第81頁(第1/2 頁)

&ldo;哇!有漏網的了。&rdo;小馬興奮地朝路基跑，和其他隊員一起把準備好的石塊扔上路面。陳士風搬第三塊石頭時，已看見麵包車急速駛來。他撥出手槍叫道：&ldo;別扔了，各人站好位置，注意別傷到自己人。好的，開槍!&rdo;車子來得太快，距離二十米左右他扣動了扳機，十幾條槍急風暴雨打了好一陣，車子失控，輾上石塊，衝到對面路旁死火。

&ldo;派出所的同志原地待命，不要上路面，不要……。&rdo;陳士風邊用對講機喊話邊爬上路面，已經有四五個派出所的人站在路面上，舉槍向麵包車圍去。他扔掉對講機大叫：&ldo;趴下!趴下!人可能沒……。&rdo;話沒講完，槍已響，是衝鋒鎗掃射，幾個幹警被打得前趴後仰。

&ldo;狗娘養的，怎麼會這樣?&rdo;陳士風雙手拼命捶打路面。

這一下變故，誰也不敢再開槍，中槍的警察離麵包車太近，萬一車子爆炸，也不能倖免。追捕的人到了，陳士風闢頭闢臉大罵：&ldo;你們吃什麼的?這麼多人，老鼠也跑不掉，怎麼會有漏網?看啊!那裡擺了五個。&rdo;

&ldo;呀哈!誰敢保證不漏網?要你們來就是堵漏的。這裡是你指揮，反倒罵起我來了，真是惡人先告狀!&rdo;帶隊追捕的緝毒隊長也拉起嗓門反駁。

陳士風無言以對，轉頭說，&ldo;小馬，跟我過去，看還有幾個活的。&rdo;又交待緝毒隊長：&ldo;叫人馬上喊話，分散疑犯的注意力。&rdo;和小馬爬上路面，匍匐前進，慢慢接近中彈的幹警。

&ldo;這三個沒事，有避彈衣，有一個震昏了。&rdo;小馬小聲地傳話。陳士風剛爬到最靠近麵包車的另兩個幹警身邊，轉頭道&ldo;你就近把他們拖到路基下，我掩護你。&rdo;

如果車裡的人開槍，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而且油箱漏了，隨時有爆炸的危險。陳士風身邊的兩個幹警都在流血，他右手舉槍，左手往其中一個的頸動脈摸去，摸到一個洞，手沾滿鮮血，還是溫的。摸第二個時，聽到一聲呻吟。

&ldo;車的裡的人聽著，馬上出來，繳械投降……&rdo;喊話擴音器變成了方隊長的大嗓門。車內的疑犯不敢輕意露頭，小馬開始拖第二個人了，陳士風翻身仰面，把那個活的幹警往外一寸一寸地拉，這是個大個子，拉不到兩米，已快筋疲力盡。

&ldo;陳隊長，我、我醒了，我自己能爬。&rdo;大個子只是被打在避彈衣上的子彈震昏，額頭的傷不重，不但自己能爬，連另一個幹警的遺體也輕而易舉地抱在身上。

&ldo;再不出來，開槍打油，油炸這狗小子!&rdo;方隊長把陳士風接下路基，罵了起來。&ldo;他奶奶的!這狗小子躲在車底，打傷我們一個司機，奪了槍。唉!他媽的，怎麼會這麼倒黴呢?你沒事吧?這你就不對了，聽我說，以後這種危險的事，不要再打衝鋒了，你是領導，是我們分局甚至市局的一面旗幟，知道嗎?&rdo;

陳士風累得沒力氣說話，用礦泉水沖洗儘是血的左手。

許菲也陰陽怪氣地說：&ldo;緝毒隊辦案，刑偵隊長去拼命，真好玩。不知道你家那個新媳婦是不是也覺得好玩?&rdo;

&ldo;今天對誰都不好玩，尤其他家。&rdo;陳士風長嘆一聲，走到那個犧牲的幹警遺體旁，白布已遮得嚴嚴實實，他剛才只是用手摸，沒看清臉，想再看一眼，手拿白布沒有勇氣揭開。

&ldo;那狗小子出來了!&rdo;方隊長衝上路面，陳士風也聞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