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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比不了一個五歲的小孩。傅靜勉強笑笑：&ldo;你能爬，我也能。&rdo;

小小邊走邊說：&ldo;你比不過我的，你是女人，我還練過功。&rdo;

傅靜不服氣，抓扶手跟上去：&ldo;你、你練什麼功?&rdo;

小小又停下腳，嘆道：&ldo;唉!我爸逼我練的，武術，要學老和尚那樣坐，半天不許動。煩死了!我不想學，我想學圍棋，他又不教……。&rdo;

和小小說話，反而忘了累。爬到八樓，傅靜只喘粗氣說不出話了。

小小神色自若，用掛在胸前的鑰匙，熟練地開啟門說：&ldo;你和我媽一樣，上來就呼氣，歇會再走，我爸今天夜班。&rdo;開完燈，去牽傅靜的手。

郎中保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是個小單間，一張大床佔據了大部分空間。十四寸的電視，單門冰箱，一看就知道是二手貨。兩張舊沙發，是唯一能坐的地方，大茶几上擺有餐具和煤氣爐。不過，收拾得非常整潔，連床上一大一小的兩張被子也整齊得像書。

小小要去弄醒父親，被傅靜攔住。

小小說：&ldo;你坐，我給你倒水，用我的杯好嗎?我爸的杯儘是煙味。&rdo;

郎中保垂下的手，拿有幾張紙，地下掉了一堆。傅靜撿起來，好奇地掃了一眼。

&ldo;啊!你、你來了，不用送他上來的，樓太高。&rdo;

小小倒完水後跑進衛生間，關門聲驚醒郎中保。

傅靜在另一張沙發坐下，笑道：&ldo;不歡迎呀?&rdo;

&ldo;哪裡，哪裡。哦，你喝水嗎?&rdo;郎中保站直身，看見已經有水，又不知道說什麼，不敢坐她身邊，挪身子往床上坐。

&ldo;你對這種材料感興趣?&rdo;傅靜看清了紙上的內容。

郎中保忙說：&ldo;不是，不是，我、我只是隨便看看，聽說找到人有賞。&rdo;點燃一支煙，吸了幾口才自在些。

傅靜覺得好笑，這個平時寵辱不驚，心如磐石的人，也有忸忸怩怩的時候。她把那些材料放好，說：&ldo;從這方面下功夫總強過……，啊，可以試試。對了，你不妨找陳士風或方隊長幫幫忙。不過，別說是我的主意。這也挺邊緣的。&rdo;怕小小聽見，沒說出賣報。

&ldo;嗯!是，是。&rdo;郎中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ldo;爸，你今天曠工呀!不是說夜班嗎?&rdo;小小從衛生間出來，坐到傅靜身邊。&ldo;你答應過，下個月給我買大彩電的，整天曠工，看你怎麼辦。不準賴。&rdo;

郎中保在想剛才傅靜的話，沒好氣地說：&ldo;你是我老闆呀?什麼都管。咦!你這身衣服誰的?又穿錯人家的了，你怎麼回事?&rdo;口氣嚴厲起來。

小小低頭不答，傅靜忙說：&ldo;不是的，天快涼了，我剛才順路給他買的。&rdo;

&ldo;你、你過來。&rdo;郎中保臉色不好看，叫過兒子。&ldo;多少錢?&rdo;

小小不敢抬頭，小聲說：&ldo;一百五十塊。&rdo;

傅靜不安了，說：&ldo;你就別見外了!好嗎?他和我玩得開心，送他套衣服也應該的。&rdo;

郎中保像沒聽見，掏出一大把散錢放床上，點好後，交給小小說：&ldo;拿給阿姨。&rdo;

傅靜非常尷尬，對走近的小小笑：&ldo;你今天下棋不是贏了爺爺嗎?他耍賴皮，不帶你去麥當勞，這套衣服就算他輸你的好不好?&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