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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遇,做的卻是從八品的事。
“似乎……有那麼點兒不太科學。”
“不過……”秦少游興致勃勃地將銀龜袋配在自己腰間,頓時感覺自己幾分多了威武不凡的氣質,人靠衣裝,官靠龜,高階大氣上檔次啊。
秦少游樂了,連續樂了兩天,而兩日後,三學的成績放榜出來,緊接著秦少游的詩詞也流傳開來。
洛陽譁然。
四門學往年的成績素來在三大學堂墊底,可是這一次,卻是逆勢成長,新任的助教秦少游,自然就是其中最大的變數。
至於那兩首行路難,更是一時造成轟動,以至於整個洛陽瘋狂的傳抄,導致洛陽紙貴。
須知這兩則詩,最是容易讓人引發共鳴的,無論是公卿還是尋常是士人,他們都是人,是人就有人性,人性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容易滿足於現狀,比如那些科舉失意計程車人,又何嘗會輕賤自己?哪個不覺得自己擁有才華,結果屢屢落榜,抱負不能得到施展,不能得到君王的看重,看到這首行路難,頓時淚如雨落,溼了衣襟,想到自己的命運多舛,那行路難三字直透他的心,等到全詩讀完,不知生出多少感慨。
即便是那些貴為公卿的權貴,他們固然富有四海,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又有幾人知足,亦是為這詩所感動。
秦少游……這個名字被人記在了心底,以至於讓人忘記了他曾是一個廚子,更無人再敢狂妄的指斥秦少游不學無術了。
六位黯然回鄉的博士已沒有人關注了,他們已成了笑柄。再加上秦少游突然榮升通直郎,賜了銀龜袋,秦少游頓時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無數的門貼都經由四門學那兒轉遞到秦少游的手裡,這個請赴宴,那個要討教,也有一些高門豪族願意來接觸的,比如當今的戶部尚書武承嗣,還有據說剛剛守寡的太平公主,甚至還有侍御使來俊臣。
秦少游頓時頭大,怎麼請自己吃飯的都不是什麼好人。那武承嗣,是聖皇的侄兒不錯,不過名聲不好,裙帶關係嘛,能好到哪裡去?再有太平公主,據說是駙馬剛剛獲罪,一家都被砍了,理由很簡單,聖皇覺得這家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兒,而這位公主殿下剛剛重獲了自由之身,雖然現在的太平公主還沒有真正開始大肆**男寵,可是非議卻還是有的。至於來俊臣,那就更不必說了。
可是細細一想,卻又恍然大悟,這年月,越是聲名狼藉的人才越是要附庸風雅才是,這叫才子配野獸;反觀那些朝中清貴的大臣,本就譽滿天下,人人稱頌,還需要你來陪襯麼?
秦少游嗅到了一絲不太好的味道,橄欖枝,他們是拋來了,可是自己去還是不去呢?
若是去了,哥倆好之後,雖然不至於燒黃紙做兄弟,可是趁熱打鐵之下,少不得要做人家的狗腿子,進步容易,可是名聲只怕好不起來,丟人啊。
可若是不去,就不免掃了人的面子。
秦少游糾結了。
當然,更壞的訊息卻是秦壽朝自己一副苦瓜臉過來:“堂弟,酒樓沒錢了啊。”
“沒錢?怎會沒錢了,這幾日生意不是很好麼?”聽到這訊息,秦少游的心開始淌血。
秦壽可憐巴巴的道:“你想啊,生意雖是不錯,可是畢竟一日才幾貫的流水,拋去開支,也不過三百錢的進賬,堂弟自從做官後,尤其是做了通直郎,名聲是大了,可是花銷也大啊,這回人帖子,所費的筆墨要錢,堂弟嫌將來出去和人走動不便,還僱了轎子,養著兩個轎伕,還有……幾身衣衫,都是綢緞的……”
秦少游深吸一口氣,他沉吟老半天,最後卻是神秘兮兮的將鄧健拉到一邊,道:“我仔細想了想,做清官難,難如上青天……而做貪官,總是有那麼點兒不太好意思,可是樹挪死、人挪活,我這樣有才華的人,總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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