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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簡單得如同平時小測驗一樣。”學生1的父母刻意在子女面前掩飾自己的擔心,就是希望更好地培養孩子的自立能力。
學生在作文中提到的都是他們從家庭中繼承到的文化資本。生活在一個充滿文化資本的場域中,他們能夠很早就接觸文化資本的各種形式,布迪厄提示到:首先,被內化的文化資本的傳承與後代的文化能力有關,其次,家庭在傳遞具體化形態的文化資本時,或者起到肯定性的積極作用(節省時間,提前開始),或者則是起負面作用(浪費時間,以後花雙倍的時間改正)。張意:《文化與區分》,轉引自文化研究網,//�culstudies�。中產階層家庭顯然有利於子女對於文化資本的獲得。在家庭薰陶中獲得的不平等文化資本在學校教育中受到制度化保護,學校將來自不同家庭的學生一視同仁,從而預設了家庭傳承的不平等文化資本的合法性。在這樣一個重點班裡,大部分學生來自中產階層家庭,印證了文化再生產的觀點。
由於文化資本需要被確認其合法性,因此有必要談一談中國的高考制度,這是當今中國確認文化資本最主要的方式之一。一篇報道最近南京高考情況的文章丁茆:《南京高考年年全省倒數? 高考刺痛南京》,《中國青年報》2004年7月23日。指出,雖然擁有全省最雄厚師資力量和文化資源,但南京 2004年本科上線率為18%,遠遠低於江蘇2004年本科錄取35%左右的全省平均比例,在近10年來取得最好的高考成績是全省第九(江蘇以前有11個省轄市,後來增為13個省轄市)。辦學歷史悠久,全國聞名的南京四大名牌高中本科的升學率也比一些縣中差很多。這意味著,即使那些具有豐厚文化資本的高中優秀學生,也很有可能面臨高考的淘汰。另一方面,這些遭到高考淘汰的學生中卻可能擁有許多高校歡迎的素質。高校的專家和老師指出,南京學生學習、研究有後勁,他們的素質全面、眼界開闊、知識面較廣。東南大學早年曾經實行過轟動教育界的教學改革,將大學新生從入校時候起,制訂若干考核標準,這些標準多數是分數之外的,按A、B、C類進行滾動競爭,輔之以豐厚的獎學金予以獎勵。幾年下來,從C類升至B類,乃至A類的多為來自城裡的高考分數不高的同學,而從A類、B類降至C類的多為來自農村、高考分數較高的同學。不少大學負責招生的老師直言不諱地說,如果兩個考生高考分數一樣,我肯定願意錄取城裡的學生。問題是,如果這些具有學術研究潛力、也深受高校歡迎的城市高中生,尤其是那些家庭文化資本雄厚的中產階層家庭的孩子不能透過高考的話,不光是高校的遺憾,他們本人的前途就會大受影響,因此,家長對於南京的“素質教育”試驗非常不領情。於是,多方博弈的結果是,儘管應試教育的代價是思維火花和發展潛能已被漸漸消磨,但南京又在小學、初中恢復了多年棄用的統考,走回應試教育的老路中去。
中產階層文化資本的確認(3)
發生在南京的這場素質教育與應試教育之爭說明,透過高考,一些學生能夠讓他們的文化資本得到社會的確認,從而實現資本的轉換,而那些沒有透過高考的人卻得不到制度的確認,即使他們身上也同樣具有例如高雅的欣賞品位、良好的學習習慣等文化資本,但他們的文化資本得不到合法的保障,只有當他們透過了某種確認,他們才能得到制度的保障。透過這種方式,學歷和文憑起到了社會鍊金術的作用。這便是布迪厄所說的“得到官方承認的、得到保障的能力與簡單的文化資本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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