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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越是純淨的質就越難提取,短時間內可能很難成功。]
朝露見她快要「望穿秋水」,不由提醒道。
而她不曾放棄。
這水摸著很涼,不像是從茶壺或是灶鍋裡倒出來的,而且清澈無雜,河水或溪水很難達到這種程度。
如果水所指的範疇太大,那就換成某一種水。
井水……會是井水麼?
許垂露念頭一出,那透明的球體倏然升起,緩緩流轉的新質——井水,收入囊中。
當然,這消耗了她不少體力,剛剛吃飯恢復的十點體力現在已經用去一半,橙色的進度條後顯示的數字降為15。
「喂,你愣著幹什麼?」少女狐疑地瞥了眼那絲毫未動的水線,「不敢喝?是怕我下毒啊……」
她頓生怒意,作勢要去奪那瓷碗:「那就還給我!」
——這喜怒無常的小瘋子。
許垂露咬住碗口迅速飲下,甘冽井水滌淨了喉間的油燥與乾渴,儘管因囫圇打了個水嗝,她依舊覺得身上舒暢多了。
果然,見她急不可耐的慌張模樣,少女又開心地展露笑顏:「走吧。」
她拿袖口抹了一把嘴上油漬,兩手撐著地面慢慢起身。她知自己有低血糖,貿然站起必定要頭暈一陣,只能把動作放得緩而再緩。於是當她立在窄小的屋門前時,少女的身影已到十丈開外的小徑上了。
明日映天,清風和暢,眼前的鬱鬱山景曾是她筆下的一抹深綠,如今卻以這般高偉的威勢向她傾來。
這短暫的停頓引起遠處相候的少女的不滿,她飛身趕來,叱道:「你怎這麼慢——」
在打量許垂露全身後,她的不滿頓時化作驚訝:「你……想不到你還挺高的。這麼薄薄的一片,像鬼一樣。」
……
許垂露勉強把這當誇獎收下了。
「我不會武——」
她擺手打斷:「我曉得你這人有幾分聰明,知道落到如今境地唯有示弱一途可以保命。但你要知道,不會武功絕不可能成為洗清嫌疑的證據,你若顯露出半點武功,怕是早就沒命站在這裡了。」
語氣雖顯不耐,言辭卻不可謂不真誠。
「多謝姑娘提醒。但我是想說……我沒有輕功,這雙腿再賣力也不及姑娘身法一二。」許垂露低頭垂目,蒼白乾癟的面容顯出幾分無可奈何的頹喪,「況且,你說得對,生成這模樣,你若要拖著我或扛起我走,我怕是要生生折在半路。」
少女眯了眯眼,嗤道:「你還知道自己不堪用啊。」
「是,所以還請姑娘走慢一些,否則這樣來回奔走,浪費的是自己的氣力。」
對方略一挑眉,沒再說話,卻依著許垂露的步子放緩了行速。
通往蕭放刀居所的道路格外漫長,和許垂露想像的大堂正殿不一樣,這小路連線的似乎是一處幽僻的靜室。翠竹環繞,茗香悠遠,完全不符合絕情宗的整體風貌,就連牌匾上的名字也透著股不合時宜的禪意——攸心居。
怎麼會這樣呢,就因為她在畫場景的時候找了某座道觀作為參考麼?
不過很快,這點微妙的違和感就被更加不和諧的東西蓋過了。
攸心居屋門半敞,裡面傳來一陣幽咽的吞聲低泣。
那斷斷續續、委屈又無助的哭聲是由一個男人發出來的。
啊這……就,挺刺激的。
閱本無數的小畫師停住了腳步,卻豎起了耳朵。
第4章 線上作法
許垂露見少女就要直接進去,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宗主現下……方便見我麼?」
對方奇怪道:「你又耍什麼花招,快些進來。」
既然絕情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