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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願嫁給我?」他發出貨真價實的困惑,「你說過你喜歡我。」
「你們男人不是都說床笫間的胡話不可信麼,這道理同樣適用於你我。」
白行蘊悲哀地道:「阿符,你顧慮和害怕的究竟是什麼?絕情宗、蕭放刀?還是……我會傷害你、背叛你?」
曖昧的水聲和霧氣繚繞於這對男女周圍,將他們籠罩在令人心馳神移的旖旎幻境。
但空氣是冷的,冷得不近人情,冷得拒人千里。
「我真想不到你會如此自大。」她俯身湊近他的耳廓,「我不嫁給你,不是因為我宗門規,不是因為你不夠好,甚至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她的氣息令他顫慄。
「只是因為我不想嫁。」
「阿符……」
「你因為孤心之故,需要一個忠誠的妻子、永恆的伴侶,可你運氣不好,偏偏看錯了人。我願意為我的過失付出代價,會盡我所能尋找解決孤心的辦法,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白行蘊淒迷地望著她:「那遠比你做一個妻子更難。」
「是麼?我無法對你忠誠,白掌教。」因內力正在快速流失,她的聲音也蒙上一層潰散的徵兆,「只要宗主需要,我會毫無猶豫地奪走你的性命。愛情之上有許多我更在意的東西,何況我們之間還談不上『愛』。你是不會真正信任我的,正如我不會完整地屬於你。」
「……」白行蘊長嘆,「或許你會改變的。」
「改變?如果你寄希望於這種東西,那我也無話可說。」風符笑笑,「可我現在喜歡的的確只有你的相貌,至於其他——你的身份、年齡、過去我都毫不關心,也提不起一點探究的興趣。也許等你容顏衰老、美人遲暮的那一天,我才會試圖瞭解這些,可惜到了那時,即便我情根深種,我能為你做的也只剩以身殉情了。」
白行蘊亦笑:「這真是個可怕的故事。」
「還是說些實際的吧。比如,這次『懲罰』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他微微垂睫:「結束了,你便會離開麼?」
「那時你已不需要我做什麼,我會去找根治之法。」
她一向雷厲風行。
「阿符,我聽聞蕭放刀要去斂意山莊,你會和她一起走麼?」
風符沉默片刻。
「別走,不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他懇求道,「蕭放刀不缺一個你,你能不能為我留下來?」
風符避開他的目光:「別用這張臉說那種噁心人的話。」
白行蘊依言變臉,在濛濛雲煙中恢復了散漫而自信的神態。
「只要你留下,玉門便不摻和武林大會的正邪之爭,蕭放刀不在的這段時日,赤松鎮的玉門弟子也任你差遣。」
風符眯起了眼。
他溫柔地端詳著面前牽引著他命脈的少女。
「如果你要走,我便會死在若柳山莊。」
「……你在威脅我?」
白行蘊捻去落在他鎖骨的一滴冰水,淒楚一笑。
「用對方在意之物施以恫嚇才可稱之為『威脅』,阿符在意我的生死麼?」
作者有話要說: 刀露的感情應該既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日久生情大概是:湊合過吧。(?)
第40章 和光同塵
如果說宗中還有人比玄鑒更朝乾夕惕、比風符更水深火熱, 那便要屬水漣了。
他同樣是被無闕眷顧的幸運兒,卻與許垂露那個突然冒出的無名人物不一樣,他是蕭放刀麾下的一員大將, 被授無闕也被視作理所應當。而他目前的實力顯然無法與前兩位無闕的修煉者相較。他承不住絕甚堂弟子對自家堂主的殷殷欽慕,承不住外對少年英豪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