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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聽見蘇麻喇姑在裡頭這樣說,仍是垂著眼睛默默站著,原來他的容貌不像承祜麼……
他在現代時,是獨生子女出身。母親只他一子,從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他兩歲的時候母親就跟父親離婚了,父親吃喝嫖/賭樣樣全沾,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母親自與他離婚之後,就沒有再聯絡過,兩個人徹底的分道揚鑣形同陌路。
母親與父親離婚後也沒有再嫁,而是選擇帶著他一起生活,母子兩個相依為命十幾年。所以,他從不知有兄弟姐妹是什麼感覺,每回看見別人度假旅遊休閒時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他就很是羨慕,那種親密的親情,他真的挺想擁有的。
現在的他倒是如願以償有了一大家子親人了,可能夠放心依賴的人卻不多。胤礽忍不住在想,如果他這個親哥哥還活著的話,大概他們兄弟會比萬黼和他更親的吧?
「再加上南邊在打仗,皇上對三藩之事本就費著心思在,大概於這事兒上就更沒有什麼忍耐力了。」
蘇麻喇姑算是瞭解康熙的複雜心境了,緩了緩又道,「您既然瞭解得這麼透徹,方才皇上叫梁九功來傳話,提出要親自奉您去赤城溫泉療養,大概就是為此事表達歉意的,您何不順水推舟應了皇上,又何必要拒絕皇上的好意?且不說去赤城溫泉療養,對您的病是有好處的,就看在皇上這一片孝心上,您又何苦擰著呢?」
「皇上拂了我的意思,他想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的歉意,我知道,可是他沒有邀太后同去,我若是不計前嫌的跟著皇上去了,將置仁憲於何地?我要仁憲養著胤礽,本就是為了她的將來,如今皇上這般無視於她,我怎麼可能應了皇上?她好歹還是太后,如今這太后之尊在皇上眼裡視若無物一般,我又怎能無動於衷?」
孝莊道,「我拒絕皇上,就是要告訴皇上,他看輕仁憲,不給仁憲體面,那我也不必給他體面了。我雖是他教養他長大的皇祖母,但我也是仁憲的額娘,我也是博爾濟吉特氏的人!」
蘇麻喇姑皺眉,心有憂慮:「您若是這樣,這局面不就僵住了嗎?外頭這樣亂,您又這樣,皇上心裡會不好受的!」
太皇太后為了太后跟皇上鬧僵了,這樣的僵局,誰能來解,誰又敢來解呢?三藩之亂導致局勢不穩,若是因為此時宮中最尊貴的三個人鬧僵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心裡不好受,仁憲心裡就好受了?」
孝莊冷哼一聲,默了半晌,才高深莫測的眯眼道,「若真是僵局,闔宮上下,倒是隻有一人能說動皇上了!」
「您說的是誰?」蘇麻喇姑連忙問道。
孝莊一笑,道:「就是胤礽啊。皇上這樣疼他,凡是他所求,皇上若能辦到,必定是依的。因此只要胤礽去尋皇上說一句不搬,我自然也就無氣可生了。但倘或他要搬,只要能讓仁憲不傷心,我自然也就好了。這事兒啊,唯有他出面調停,方才能解。」
蘇麻喇姑聞言,倒是覺得此舉甚懸乎,不見得能成,剛要說話,卻見孝莊擺擺手,不叫她開口了,自己反而卻改口說起今夜用什麼點心明早吃什麼早膳來了。
孝莊自個兒說了半晌,就在蘇麻喇姑狐疑間住了嘴,蘇麻喇姑一眼的疑問到了此時才敢開口:「您好端端的,怎麼反倒說起旁的事來了?」
若非蘇麻喇姑見太皇太后神志清明,幾乎以為她是中了邪了才胡言亂語的。
孝莊神秘一笑:「我是不想要你開口,怕你的話驚了人。」
「驚了人?誰啊?」
蘇麻喇姑四下裡看看,暖閣裡就只她和太皇太后二人啊,她自覺孝莊的話越發難懂了,也不敢細問,只憶起前話,見孝莊不再阻止她,她才問道,「您方才為何不要我開口?您說這事兒唯有太子爺出面調停才行,可這事兒如何跟太子爺說呢?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