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2/5 頁)
,真特麼難伺候!
“懂了”,天涼壓低著聲音,儘量放低姿態,做出駭怕表情,“奴家一定替世子將事情辦妥。”
南仲衛望她一眼,鬆開她的肩,轉頭回首向侍衛命令,“隨本世子上去,候著。”
所有的侍衛跟隨南仲衛,到了地上去,獨留了她與花音兩人,因為南仲衛在上方待著,他自然不擔心他們兩人會逃走,並且,要躲過這牆壁四處爬的毒蟲,不是易事。
天涼掃視一圈,未發現有上次的貢目蠱,便鬆了口氣,走到牢房角落裡,用右手扶起了陷入昏迷的花音。
她一觸到他,他便手指一動,醒了。
濃郁捲翹的長睫帶著疲憊睜開,以往總帶著些純真稚氣的眸子裡,多了沉重,也許是因分離的太久了,她望著這曾經總是如藍天洗滌般的神采奕奕,面色紅潤的秀美的少年,現今竟覺羸弱單薄的可憐,圈在臂中,像是一片搖搖欲落的紙片,脆弱輕盈。
全怪她。
明明當時,許了保護,也說了多遍,你是我的人。
可她,卻讓他受了這麼多無妄的傷害,這些傷害,也全都因她而起。
花音睜開眼,看著她,很久不說話,只是躺在天涼的臂彎裡,靜靜看著她,眸中如細流而淌的小溪,一層一波的水光漾的緩慢,蘊著光亮神色。
“你身體現在……”
她只發問半句,便被他一個動作打斷。
花音倏的抬手,抱住了她的脖頸,低頭將臉面埋到她的肩頭上,聲音乾澀,沙啞,顫抖,“我……想你……”
天涼微震,看著埋在自己肩頭的少年,憶起初見他那驚為天人的美貌時對他一次次的威脅與捉弄,想著自己每次受傷時他擔憂之極的神情,薄唇一咬,用左臂抱住他,將下巴埋上了他的肩。
他的衣,是乾的,埋入他的肩頭時,卻仍能聞出那衣上帶著的淡淡血絲味。
天涼很心疼,她深吸一口氣,低聲向他安撫,“我來了,一切有我,你不要怕……”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怕……”
花音聲音倔強,身子卻仍在顫,他一直抱著她,不願丟開。
天涼也只好任由他抱著,像摟著個孩子一樣,低低言道,“你和花蛟經歷的事我大都已知道,你是如何被南仲衛抓來的,可還記得南仲昌關押你的地方?”
“我與花蛟並未放在一處關押,南仲昌嚴刑拷打,逼問我那人逃到了哪裡,又向我逼問獸寵和古幽州境的事……我不知那人是誰,更不知獸寵和古幽是怎麼回事,可我知道,若直言答不知,那便會被這些南詔惡人瞭解性命,所以,我裝作拒而不答,告訴南仲昌帶我去見花蛟便告知他們秘密……可在去的路上被劫,我便被帶到了這裡……”花音聲音微弱,敘述起來卻分毫不亂,“到這裡,問的,是同樣的問題,只是換了一批人,繼續嚴刑逼供,這裡的花樣很多,刑具也是許多我沒見過的東西,他們還放了不少的蛇來撕咬開我的肉來放血養蠱,可我知道要忍,一直忍著,忍著直到……”
直到,見到她。
遍體鱗傷,一身疲憊,命懸一線時,終於見到她了,當她對他做出那鎖骨處示意動作時,當她將他堵在牆角,俯視著他,用陌生的臉面釋放出那最令人心安熟悉的微笑時,他很想哭,他已經十八,早已是可以娶妻頂天立地的堂堂男兒,可是,在看到她時,他險然落淚。
沒有任何一刻比那時慶幸,還好……他沒死……
天涼聽著他的話,愧疚在面上染了一層有一層,最後,變成了濃郁難散的悔然與凝重,因為她能力不足,險些害了花音的命,這是她,身為保護者的一大失敗。
“花音,對不起,我……”
她開口正要自責,只見花音沒聽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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