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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能力去守這秘密?”
“局外人”,天涼抬起眼,“從娘娘兩次派人刺殺我時,我便已不是局外人了。”
寧妃本就白膩如雪的肌膚更是慘淡的沒有半分血色,她雙手緩緩抬起,捂住了臉,雙肩顫著抖動起來……
天涼垂目靜了半晌,抬頭道:“我併為向他說過這兩次刺殺之事,我想,三王應是不知曉的……”
“厲姑娘,你是個心底善良的好人”,寧妃放下手,臉面色仍是慘淡,語氣卻已恢復了尋常,“對我這個曾一心想害你的兇手,竟還出語安慰。”
“無論是武招上的土武高手襲擊,還是那次客棧裡的木武暗殺……娘娘其實心裡比我更清楚,那是殺不了我的。”
天涼說完,寧妃嘴角便多了一抹妍美笑意,“我聽聞,厲姑娘是有仇必報,有怨必還的,可厲姑娘對我這個醜陋的妒婦,卻是那麼仁慈。”
天涼看著她眼角被歲月積出的痕跡,又望到她一直緊握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是的,有仇必報這是她的原則。
但對於一個可憐的,只懂付出,甚是活的沒有人生,失去自我的女人,她何必苛求。
對這個為愛生妒,卻又能強克自己的妒忌而不將它變為醜陋恨意的女人,又讓她覺有著幾分難言的可敬。
世上,有幾個人,就連妒忌,都會想著為自己所愛的人去讓一讓。
“這第三杯酒的酒辭,就是想想讓厲姑娘你,聽我講一個故事。”
寧妃說著,坐了下去。
她沒有等天涼答應,便開始默默陳述起來———
“這些話,埋在我心裡很久了,長達六年,我不曾向任何一個人說過,可厲姑娘,我想講給你聽一聽,要你知道,你今日那般憤慨拒絕的男人,卻有人想不能想,覬覦不得,妄想不得,甚是對他向你所做一舉一動,即使欣羨著,但還要默咽腹中、不能透漏半分的。
其實,我一直以為,這一輩子,這樣也好。
看他成長,看他從一個少年變為一個頂天立地的錚錚鐵漢,看他封王,看他騎著駿馬帶著三千精兵凱旋歸來……
無論如何,我都是第一個望見的人,一直望著的人。
他不知道也沒關係,他從不曾認真望我一眼也沒關係,就算是他慢慢與我疏離了,略帶陌生的喚一聲寧妃,可我知道,他的身邊不曾出現過比我特殊的女人……就算他不記得六年前那一夜情事,可我明白,他是不排斥我這樣默默守著他的。
我比三王,大六歲。
姐姐一直知曉我心裡眷著他,我這條命,也是三王救了給的,隨後才有幸隨入宮跟著姐姐。
那時,姐姐察覺自己已身患不治之症,夜裡唯留我伺候著,忽然問我,哀家體衰,恐再難為天兒操勞,寧寧,你可替哀家接下三王的擔子?
我自是願意的,跪下向她磕了三個響頭,許了諾,發了誓。
我本是不貪心的一個人,可應允之後,卻任性的向姐姐提了一個任性的願望與要求——我想做他第一個女人。
因為總歸是要進宮的,我當然能也明白,姐姐不會讓他對這件事有半分察覺,可我想,若是至少在他人生中能擁有了一個這樣的唯一,即使永遠不會被他知曉,我卻也是滿足的。
那夜發生的事,我記的很清晰,每每有時還會夢到,儘管永遠記得那痛楚,醒時也是淚流滿面,可那真的很幸福,當你只擁有這麼獨自一個幸福時,無論它多藐小,都能成為你人生全部支柱。
後來,入了宮,等了近兩月,皇上才掀了我的牌子,勞姐姐一番週轉,瞞得過了西鳳皇,順利而穩當的在宮了做了昭儀,留了下來。
可那之後不過幾日,我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是誰的,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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