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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知府不是不擔心這一點,所以才想在人來之前就將柳元殊的罪名定下來,哪想到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帳給他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明明人都到手了還將他們放跑了,氣得他想殺人。
「柳元殊那就是個硬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光是用刑根本沒用,他一日不認罪,就怕主考官過來了有人跳出來替他翻案,到時候一樣要驚動上面。」劉知府怒道。
師爺摸著鬍鬚說:「大人,不如讓屬下再進牢房跟柳元殊好好談一談。」
「也好,讓他早點認罪,本知府尚能饒過他那一對孩兒,否則一起到地下團聚去!」劉知府陰狠道,「對了,當時住在驛站裡的人現在都盯牢了?確保他們沒有問題?」
「大人,都安排了人盯住了,目前來看並沒有問題。」師爺將那晚住進驛站裡的人的情況都說明瞭一下,從表面來看,那叫李文遠的秀才最沒有可疑之處,跟蹤的人回來報,那人一看就是個文弱書生,這兩年都在外面,這回是特地回來趕考的,不可能也沒能力插手這件事,當然也不能將盯梢的人叫回來,怎麼看當晚住在驛站裡的人都有可疑之處。
第204章 番外7
事情交待下去後簡文遠就定定心心地等待鄉試的到來,平時不是在書房裡看書練字破題寫文章,就是帶著田小牛和新出爐的書童小河在府城裡四處走走。
「小河,幫少爺我倒杯茶來。」簡文遠隨口吩咐一旁幫他研墨的書童小河。
書童小河,大名柳溪,小溪水不就是小河麼,所以簡文遠幫他遮掩了哥兒的身份換了副容貌後,便如此稱呼他,甭說,簡文遠覺得這名字叫起來朗朗上口,越叫越順溜,所以時常使喚起這書童來。
小河看了眼正在寫策論的少爺,默默地放下墨條,轉身先清洗了下手上的墨汁,再去幫簡文遠倒茶水,簡文遠作文章的時候他一直在邊上旁觀,他自幼也是跟著父親讀書識字的,弟弟的啟蒙因為父親沒時間也是由他來進行的,所以簡文遠的策論做得好與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心說沒想到這個看不去讓人捉摸不透的李文遠,還是挺有才氣的,只要不出意外,這次的鄉試肯定能上榜成為新的舉人老爺了。
柳溪心裡挺羨慕的,如果有機會,他挺想去京城或是金海縣那一邊,那裡聽說哥兒女子都能入學甚至出來做事,更甚至出仕做官,如果他能參加科舉的話,他想考個童生秀才應該不在話下,只是淳臨府地處偏僻,要將京城的政策推廣到這裡很難,這地方上比京城那邊的民風保守多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難得很。
對於已是秀才身份將要參加鄉試的簡文遠,柳溪心裡是有些微妒忌的,他並不覺得自己哥兒身份與男子有什麼差別,就因為簡文遠身為男子,所以能堂堂正正讀書科舉,要是大家起點線是一樣的,簡文遠說不定還比不上他呢,他爹早就說過,要是他生為男兒,柳家將來又要多一位進士了。
隔上一兩天就有弟弟的親筆信送過來,柳溪漸漸放下對弟弟的擔心,心裡生出期待,這些人也許就是來查劉知府那些人的,否則和劉知府一條線上的話,怎會對他們兄弟倆毫無動作,反而將他們保護起來。
他想要相信簡文遠,但又怕這是劉知府那些人使的詭計,就想要讓他一步步放鬆戒備,然後趁虛而入。
柳溪咬了咬嘴唇,沒一會兒就泛起血色,只要父親還被關在大牢裡不能洗清冤情平安地出來,他就始終不能放鬆下來,一根筋緊繃著,這樣等著凌遲的日子並不好受,還不如明刀明槍地來,給他一個乾脆的話。
這樣想著,柳溪心裡就來了火氣,大步走過去,「砰」地一聲將茶碗重重放在書桌上,力道大得碗裡的茶水濺出來,簡文遠嚇了一跳,連忙將快要做好的策論挪開,可就算如此,上面還是濺了幾滴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