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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坐著披著蓋頭一動不動的夜晚時光最是難熬。
我不由得想起那位公主,以此來排解這種難熬的情緒。
我還沒有特別正式地問過她的名字,我甚至沒有正式地和她講過一句話。以是,我在心底一直以嚴琛口中的“阿亦”稱她。
能將一國的公主親暱地喚作“阿亦”。嚴琛不是吃飽了撐著找死,就是已然對她愛之入骨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這也就讓我很納悶,在遠城提起要他娶我,而遠城娶了他心上的阿亦時,他竟然沒有半死半點的反對與掙扎。
我深深地以為他被洗腦了。並且我以為他深深地被洗腦了。
思緒萬千剪不斷理還亂,突然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長歌一改對我冷淡的態度,踩著碎步到門口,用溫婉的聲音問:“誰?”
隨即一個似曾相識的清麗聲音響起:“桃亦。”
我一怔。沒錯,她就是那位公主。今夜要與遠城成就曠世的佳緣的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中'
我坐在另一處紅色與紅色與紅色交錯相融的喜帳裡,看著長歌在一旁十分正經地站著,但是她又忍不住想笑,於是開始微微的顫抖。我十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一邊不可思議地回想這半個時辰來發生的種種,最終深沉地得出一個結論:特麼的我還是沒搞懂啊。
半個時辰前桃亦來找我,彼時我看著清冷的月光落在她的眉睫上鼻尖上薄唇上,在朦朧中覺得她長得這樣好看,天生的一個美人胚子,似乎就是那樣君臨天下的一國公主的風範。我覺得她長得這樣好看,嚴琛難免會喜歡上她,遠城也難免會喜歡上她。但這樣想著想著,整個人都有點悲傷的不好了起來。
桃亦沒有多說什麼。就和長歌低聲談了談。然後長歌就牽著我,錯,扶著我拐過長長的迴廊,到了屋樑上同樣掛滿了喜慶的紅綾的院子另一邊。我有些茫然地坐定之後,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繼而發現有很多不對勁。
於是開始擔憂起來,譬如什麼長歌什麼時候和桃亦這麼熟絡了她不會是臥底來害我的吧,突然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如果他們找不到我了怎麼辦啊……但轉念一想,我和長歌如此同甘苦共患難,她沒有理由,且沒有必要害我。
接著又等了很久,就在我覺得“新婚之夜且漫長如此,以後的每個日夜都得漫長成什麼樣啊”的時候,一個似醉非醉的人影搖搖晃晃地推門進來,清冷月色裡木門吱呀的一聲響讓我驚了一驚,衝長歌使了個不知道她看沒看到的眼色,忙把揭下的蓋頭給撲上。
我有些納悶。嚴琛身為一個醫生,那般端莊……呃……正經的一個醫生,怎麼會喝酒醉成這樣?又想了想,覺得約莫是看著遠城在席間春風得意,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就要被別人娶了去突然感覺心痛和心悶,就忍不住給自己灌了一罈又一罈……這樣想似乎也不無道理,我覺得他這回真的是傷情了,於是揣摩著該怎麼安慰他。
我還沒有想明白該怎麼安慰他,他就跌跌撞撞扶到床畔“啪”的一聲倒下了。我愣在原地嚇得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就聽見長歌不知道為什麼推門出去了的聲音。半晌,終於哆哆嗦嗦的在呼嘯的夜風中清晰地認識到,現在這間狹小而狹小的屋子裡,只有被嚇得呆傻呆傻的我,和醉得似乎不省人事的嚴琛了的。
長歌故意丟我在裡邊,是想讓我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傻孩子來照顧嚴琛嗎……我戰戰兢兢掀開蓋頭來瞅了瞅身邊倒著的猛漢,恩……有點兒難度。等等……這個不是遠城嗎,他啥時候跑這來玩了。不對吧,他要是沒伺候得桃亦開心,北荒和中原的友好建交不就完了嗎?!這熊孩子有一句話叫做我被自己暖入!
我有點兒著急地揪了揪他的耳朵:“喂喂喂,你倒是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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