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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沒你厲害。」沈檸若說著自己就笑了，「你是混黑眼圈的。」

邱漾：「……」

邱漾有些懷疑沈檸若的職業是個說相聲的，還是單口相聲。

她偏頭看了沈檸若一眼，淡淡地開口：「一定要我把你從傘下趕出去嗎？」

「小羊。」沈檸若抬了下自己的鼻尖，她看著邱漾一張有些因為熱而微微泛粉的臉，「難道你沒發現嗎？跟我睡覺之後，你的睡眠明顯得到了改善。」

「我帶了褪黑素。」邱漾頓了下，「沒有你我也能睡很好。」

沈檸若揚眉：「行吧。」

又走了兩分鐘，就到了沈檸若說的一家清吧，玻璃門上掛了個「正在營業」的牌子，有歌聲從裡面偷偷跑出來，傳入到每一個路過的人的耳裡。

玻璃門內還有布簾擋光，兩人進去之後，就看見臺上有個女生正在拿著話筒唱著一首歌。

她的吐字清晰，儘管這裡的音很低沉，但邱漾還是聽出來了。

是楊丞琳的《黑色月亮》，正唱到開頭的那幾句：

一個人吃了晚餐/一個人到三夜更/一個人在城市逃亡不簡單/逃開你給的過往/逃得我遍體鱗傷

很應邱漾心裡的景。

她垂了下眼。

西城的酒吧生意也一直都不錯，但由於現在還是下午，店裡的生意就沒晚上那麼好。

服務員領著她們到了她們要求的角落裡的卡座，等到她們點了單，就撤了出去。

卡座也有布簾，可自行選擇要不要放下來讓空間更隱秘一點。

邱漾沒動，她的目光望向舞臺上認真唱歌的女生。

不是一般清吧那樣的吉他彈奏，而是登陸了全民k歌這樣的唱歌軟體。

女生坐在高凳上，眼睛看著ipad上的歌詞，唱得很認真。

邱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有問題，她覺得這個女生唱得也很悲傷。

沈檸若推了骰子到她面前：「簡單點，比大小，誰輸誰喝。」

她們各自點了一杯雞尾酒，還點了一盤小杯裝的酒，以及一些小吃。

邱漾收回目光，聞言點了腦袋：「好。」

沈檸若這時候看向舞臺上：「想去唱歌嗎？」

「不是。」邱漾搖了搖頭，清吧內的光線不是很亮，但也足夠她看清沈檸若的臉，她否認之後想了下，還是沉吟了兩秒，補充道，「她唱挺好的。」

沈檸若還沒撤回視線，舞上面的女生一頭長髮，一張臉在燈光下看起來很清純漂亮，神情認真，很專注。

「人也挺好看的。」沈檸若又把目光放在邱漾的身上。

邱漾「嗯」了一聲，沒有再吭聲。

沈檸若莫名有些更煩躁了，好在酒很快就上了桌，小吃也很快就跟上。

她也沒搖骰子，端起一小杯，仰頭就進了嘴，喝了個乾淨。

邱漾見她眉頭都沒皺一下，也端起了一杯，先是拿到鼻尖聞了聞，有一股香甜的氣息，隨後才送入口中。

是度數不高的花酒，味道還不錯。

店裡也有其他的客人，雜七雜八的聲音此起彼伏，臺上的女生早就切到了下一首歌。

邱漾又往舞臺上看了一眼，沈檸若捕捉到了這個眼神。

腦子突然間想起來了邱漾的前女友的臉，突然間就知道自己煩躁的點在哪兒了——

因為舞臺上的女生和邱漾的前女友，似乎是同一種型別。

如果邱漾還對前任念念不忘的話，說明她的「犧牲」沒有效果。

她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沈檸若雙唇抿緊，盯著邱漾看了兩秒，站了起來，把簾子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