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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母親一步一趨往回走。
石府,大花廳。
十幾個年青未婚的男子擁擠一堂,竊竊私語,一個個心情緊張不已。看見石良玉垂頭喪氣地進來,他們的目光立刻全部落在了這個家族裡名聲最響亮的美男子臉上。
“你們看著我幹啥?”石良玉又急又怒。這一急,白玉般的臉幾乎成了紅色的蘋果。
眾人都笑了起來,“良玉,你——不——保——了。”
石良玉冷笑一聲,“你們先別幸災樂禍,走著瞧好了。”
眾人並不理會他的冷笑,都大大鬆了口氣。有石良玉在,就有替死鬼了,還怕啥?
門口侍立的一名小廝悄聲道:“來了,來了。”
原本竊竊私語的一眾男子立刻正襟危站,很整齊地列成兩排,大氣也不敢出。
很快,石家的大家長石茗就陪著禮官說笑著走了進來。
禮官挑剔的目光掃過一眾子弟,被他目光掃中的人,心裡無不砰砰直跳。禮官邊看邊點頭,來回走了兩圈,忽然道:“哪個是石良玉?”
石良玉的帥名早已傳遍士林,來為公主選婿的禮官自然作足了功課,兜了一圈就直接問石良玉。
一眾子弟暗暗吁了口氣。只見石良玉漫不經意地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微微佝僂著腰,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的。
禮官迎著他的視線,不禁皺了皺眉。面前的小夥子雖面目白淨,但是雙穴鼓起,眼角下吊,目光無神,正是命相上很典型的“克妻相”。而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沒精打采,形容委瑣。
禮官暗道傳聞往往言過其實,搖搖頭,目光又轉向了其他男子。原本以為可以就此逃過一劫的一眾子弟,心口又全部提到了嗓子眼,無不狠狠瞪著石良玉,幾乎要用目光殺死他。
就連石良玉的父親石茗也暗暗吃驚,心想這小子眨眼之間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青草上的露珠晶透欲滴,微風吹來,露珠紛紛滑落葉子墜落地上。有一顆露珠微微偏了方向,卻落到了一根細細的青草上,立刻壓彎了青草的腰。
蕭卷站在一棵巨大的松樹下面,陽光透過葉子灑得他滿頭滿臉一片金黃。
他烏黑可鑑的頭髮從束好的冠帽上掉下一縷,和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同樣烏黑的眼珠幾乎算得上是炯炯有神,和著英挺的眉毛一起,似乎與整個的病容完全獨立開來,自成一派,顯得異常的生氣勃勃。
春日的鳥鳴、花香、蕭卷,一切都剛剛好。
藍熙之看看面前這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想自己初來時,是個寒冷的冬天,只看到一地的枯黃,隨手晃了下火褶子就燃燒了一大片的枯草。如今,奇妙的季節忽然施展魔手,漫山遍野驀地換上了新裝。
“蕭卷,我第一次來時,這草地是枯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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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讀書檯上兩相望(4)
“草木只知一歲一枯榮。它們現在綠了還是要枯黃的,凋殘是它們惟一的宿命!”
“草木枯了還能榮,可是,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也許,在那枯萎的草根上長出來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棵草了。就比如人死了,留下的是他的子孫,有他的血脈。可是,無論如何,他是他,子孫是子孫,再流著相同的血,他們也絕非是同一個人了。”
“那棵枯的草早已死了,再榮的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株草了,只不過我們以為是那棵枯草復生了!其實,不是這樣的,歸根結底,萬事萬物都會死亡的!蕭卷,你是這個意思麼?”
蕭卷微笑起來,“熙之,草木沒有什麼子孫。”
“人有子孫,草木就有子孫!可是,子孫又怎能代替那個逝去的人?”
藍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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