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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見不得她滿臉的淚痕,許一生撫摸她腦袋的手順著她柔順的頭髮下滑,指腹擦過下巴由下而上,輕輕拭去安默白眼底滴落的淚,眸中是他不自知的溫柔寵溺:&ldo;嗯,真的。&rdo;
安默白破涕為笑,肩膀還在顫抖,眼睛卻彎成一輪明月,伴著淚光,竟那麼明亮璀璨。
許一生有一瞬間的怔忪。但很快,他恢復如常,拽著安默白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來:&ldo;你先站起來。&rdo;
安默白搖搖頭:&ldo;我腿麻了,一點力氣也沒有。&rdo;
許一生輕嘆一聲,似是無奈。不再多言,微微用力把她拽起來,雙手託抱著她,輕輕圈在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緩解雙腿的無力。男人的肩膀很寬闊,圈著一個小小的她,替她擋去了所有的寒風。安默白悄悄的攥住他腰兩側的襯衫,慢慢把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唇角上揚。好想腿一直這樣麻著,最好現在斷掉好了。
許一生自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虛抱著她,胳膊捉著她的小臂,儘量減少身體上的接觸。可饒是這樣,小孩身上獨有的馨香甜膩的味道還是灌滿了他的口鼻。強烈到無法忽視的,仿若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純淨氣息。
他在剋制,在心裡跟自己強調,懷裡的只是一個孩子,而她叫他一聲許叔叔,他只是站在一個長輩的角度去關懷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僅此而已,別無其他。如果非要論斷此刻他內心的躁動,那麼也只是男性最原始的慾念在作祟。
他想,他是可以剋制的。
如是想道,許一生捉著安默白纖細的小臂微微推離自己,但手上的力道卻不由加大,以此支撐她的身體。垂眸看著她,對上那雙圓潤通紅,晶晶亮的眸子。
&ldo;可以自己站穩嗎?&rdo;
好想說不可以的,可這樣說就矯情了些。安默白輕輕點頭,仰頭與他對視,神情認真:&ldo;可以的。&rdo;
許一生點頭,後退兩步。沉默稍許,看著面前的小孩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雙眼微腫,小臉因為哭泣而髒兮兮的。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小孩時,她穿著一件毛茸茸的連體衣,那一對貓耳朵惟妙惟肖,就好像長在她腦袋上一樣。而此刻,小孩像極了一隻哭花臉的小髒貓,急需主人抱在懷裡順毛。
不由失笑,真是小貓一樣的女孩。再次看向她,語氣不禁軟下來:&ldo;一個人過來的?&rdo;
安默白小小聲嗯了一聲,頓了下,軟著嗓子小聲說:&ldo;中午就過來了,可前臺小姐姐說沒有預約不能見你,我就在大廳裡等,一直到都下班了都沒見到你出來,所以只能出去等,不敢到處亂走,怕和你錯過,就蹲在這裡繼續等。&rdo;還好沒有錯過,還好等到了你。
也就是說小孩等了她一下午了。許一生的心情有些複雜,他不知道小孩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可以一個人默默的等他這麼久,難道不害怕嗎?陌生的城市,孤單單的一個人,萬一出點事怎麼辦。
不禁有些惱怒:&ldo;誰讓你一個人來的?嗯?你才多大,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一個人傻傻的等到什麼時候,不會打電話給我嗎,是不是傻?&rdo;
一連串的質問讓安默白心虛的低下頭,可是她也很委屈啊。弱弱的為自己辯解了幾句:&ldo;我手機丟在計程車上面了,而且我也沒有你的電話,對不起嘛……&rdo;
許一生聽見她說手機丟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怎麼不把她自己丟了呢!雖然很生氣,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小孩來都來了,他總不能真的丟下她不管。看看腕間的手錶,已經快七點半了,還是先把小孩安頓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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