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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沒有人答話,只能聽見斯內普急促的喘息聲。
“是的,我會兌現我的承諾。”他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了,方才的哀傷之感早已消失無蹤。
“那再好沒有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聲音又變得輕快起來。
塞拉緊緊攥住拳頭咬住嘴唇,她的喘息甚至比剛才斯內普的更加劇烈。很好,鄧布利多,又玩這一手是嗎?明知道教授對那個人的愛有多深沉,明知道教授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到了恨不得一死了之的地步,明知道教授這些年來有多麼悲傷!壓榨、利用,倒也罷了,可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刺傷教授?時刻提醒著他那些悲傷的回憶,時刻讓他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他有什麼資格和權利這樣做?讓教授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的禍首,是不是也就是他?呵,說什麼“I trust him”,不,在鄧布利多眼裡,或許西弗勒斯·斯內普從來都是不值得被信任的!
“下午好,馬爾福小姐。我想,偷聽這種事可不是一位高貴的淑女應該做的吧?”
塞拉滯了滯,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閉了閉眼,抬起頭來直視鄧布利多。教授已經走了,鄧布利多臉上雖然帶笑,眼底卻是冰冷的。
“鄧布利多,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塞拉麵沉如水,開門見山。
“哦?交易?”鄧布利多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毛,“那麼請到我的辦公室來說吧。”
塞拉跟著鄧布利多爬上了三樓,來到了石頭怪獸面前。
“果凍鼻涕蟲。”鄧布利多說出口令,石頭怪獸跳到了一邊,兩個人爬上了螺旋樓梯。
“好了,馬爾福小姐,來點兒蜂蜜柚子茶嗎?”鄧布利多笑容可掬地亮出一托盤飲料。
“不了,謝謝。”塞拉冷著臉,“鄧布利多,我想你該聽說過魂器這種東西。”
鄧布利多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非常邪惡的黑魔法,不是嗎?”塞拉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分裂自己的靈魂,只要魂器不滅,此人必將為不死之身。然而製作魂器必須殺人,所以,極端邪惡。”
——是的,只有將自己所掌握的東西有技巧地透露給對方知道,才能表現出談判的誠意,不是嗎?
“……你是說!”鄧布利多驀然睜大了眼睛,眼中閃過冷光。
“是的,我指的是黑魔頭。”塞拉點了點頭,“這是很顯然的,伏地魔必定分裂過自己的靈魂——據我所知,他現在的半片殘魂還在阿爾巴尼亞的大森林裡遊蕩。”
鄧布利多兩手交叉起來撐住下巴,沉默地看著塞拉。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馬爾福家的人總有他們自己的獲取情報的方式。”塞拉揚起貴族氣十足的淺笑,“我們的交易是這樣的,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為你提供伏地魔及其魂器的訊息,並且願意為你所用——因為我是馬爾福,所以,或許我會是一個更好的雙面間諜。”
“對不起,”鄧布利多的神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我聽到你說——‘更好’?”
“是的。我確信我會是一個比斯內普教授更加遊刃有餘的雙面間諜。”塞拉微微抬起下巴,“這就關係到我要跟你提出的要求了。”
“願聞其詳。”
“我並不指望你就此不再惡意地利用斯內普教授,但是,我希望你能減少他的壓力,並且,保護他。”
鄧布利多笑了一下,呷了口蜂蜜茶,“事實上,馬爾福小姐,我對你的提議十分感興趣。”他一直盯著塞拉的眼睛,“但你如何讓我相信你的誠意呢?一個食死徒的孩子?你甚至都不願意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西弗勒斯是雙面間諜這件事的。”
“可是你相信斯內普教授,一個不折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