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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臨說:「姜少爺,你好像管得有點寬。」
「不管寬點能行嗎,你又把自己餓得犯胃病怎麼辦。」姜一源理直氣壯。
沈書臨無奈:「昨天只是太忙。」
姜一源說:「忙也不能不吃飯啊!身體最重要!」
秘書又抱來一摞檔案,沈書臨便道:「好。」又閒話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
姜一源下午回到學校,參加大班會,寒假算是正式開始。宿舍最多再開放三天,他往家裡搬了好幾趟東西,磨蹭到最後一天,才不情不願地住回家裡。
回家後要收拾房間和畫室,等一切整理妥當,已經到了週末。
正想著想個理由去找沈書臨,對方的電話卻先來了:「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姜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餐,繼母為了表示歡迎,讓保姆做了一桌豐盛的海鮮。
接到電話,姜一源立刻扔下筷子,拿上外套就往外跑,把姜猛龍罵兔崽子的聲音扔在身後。
沈書臨約在一家法餐廳,訂的靠窗包廂。這種餐廳最會打造氛圍,吊燈調成昏黃的暖色調,桌上的老式唱片放著低沉悠揚的鋼琴曲。
「你這幾天忙不忙啊?」一坐下,姜一源就問。
「還行。」
沈書臨點好了菜,把選單遞給姜一源,姜一源擺手:「你點就行。」
「有忌口嗎?」沈書臨問。
「沒有。」
沈書臨便又說了幾個菜名,把選單遞迴給侍者。
「唉,我真討厭寒假,一點也不想回家住。」姜一源撐著下巴,玩弄著餐巾,抱怨道,「也不喜歡過年,我想快點開學。」
沈書臨靜靜地聽他說著,問:「為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問這樣涉及到隱私的問題,但對方說出來,便是想讓他問的。
姜一源聳聳肩:「就那些破事兒唄。那女人老是擔心我爸把公司給我,天天防賊似的防著我,我爸扔個蘋果給我,她都要給她兒子討個更大的蘋果。有意思嗎?就當我在乎似的。」
沈書臨無聲地笑了笑:「那你心裡,到底在乎嗎?」
「不在乎啊,我對我爸那破公司真沒什麼興趣。」姜一源嘆了口氣,「你會不會覺得我特沒進取心啊?」
沈書臨說:「不會。人各有志。」
姜一源心裡一動,伸過手去握住對方的手:「你怎麼這麼懂我啊。」
包廂的紗簾一動,沈書臨抽回了手,端著託盤的侍者開始上菜。
菜上齊後,酒侍嫻熟優雅地開了佐餐酒,往兩個高腳杯中倒入少許。客人品了一口後,酒侍開始介紹該酒的釀酒師、酒莊、年份和品牌。他沒有注意到,兩位客人變得異常沉默起來。
「請慢用。」介紹完後,酒侍微微鞠躬,離開了。
姜一源喝了一大口酒,偷偷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卻發現對方神態自如,眼神沉靜。
「餵。」姜一源忍不住,用膝蓋蹭了蹭對方的膝蓋。
沈書臨抬頭看他:「嗯?」
「你……」姜一源猶猶豫豫,「你……還記得這個酒不?」
沈書臨動作優雅地切著牛排,眼睛都沒抬一下:「記得什麼?水木年華?還是你扮成服務員來灌我酒?」
水木年華是那家會所的名字,這支佐餐紅酒,恰好是兩人用同一個杯子分喝完的那一支。
那晚他還亂說話把人惹生氣了,被顛下了地。
姜一源有點尷尬,又灌了一大口酒,沒話找話,生硬地轉移話題:「這幾天沒來陪你,想我沒有?下週一我就來陪你上班,順便監督你吃飯。」
沈書臨放下刀叉,輕抿了一口紅酒,道:「明天我要出差,去半個月左右。」
姜一源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