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趙王領盒飯(第3/4 頁)
不敢歇息。
這麼大半個月折騰下來,任是鐵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趙姬不用說,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如紙,本就形銷骨立的她瘦成把骨頭。
趙政那尖削的下巴線條看起來更加明顯,懷中抱著昏睡的白桃靠在馬車壁。
趙政閉著眼睛當起了肉墊,讓睡在他懷裡的白桃,稍微好受點。
哪怕依然被磋磨的憔悴,他臉上沒有露出半點苦痛和難捱。
“唔——”
懷中女孩嚶嚀一聲,長而捲翹的睫毛像是蝴蝶振翅般掀開。
“趙政。”
她的聲音嬌嬌細細的,像是泡在溫水裡。
趙政:“我在。”
白桃從趙王宮出來就陷入了時斷時續的昏迷,這種昏迷並不難受,但是不受她任何意識的驅使。
像是身上游走衝撞的妖力,變成一陣陣氣泡想從身體裡冒了出來,但在浮出的一瞬間便破散了。
就這麼週而復始,凝聚再破散,破散再凝聚。
她也就時醒時昏迷。
不過昏迷的日子總是長一些,短暫醒來的時候聽到的是各種刀劍撞擊的聲音,趙政就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輕輕說著不要怕。
其實狐狸精有什麼好怕的。
她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那是離死亡都很遠,不懂死亡的含義。
可她現在被阿兄封了穴位,她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隔,很可能會死,她應該是怕的。
但白桃靠在他胸口,聽著他那砰砰跳的心臟。
是如此鮮活而有力。
她就覺得什麼都不怕了,凡人如此弱和渺小,但是他們總能創造奇蹟,從死境中走出來的奇蹟。
“什麼王八狗東西,老子三天沒睡了,媽的走了趙兵,來了胡兵,真是艹他媽個驢糞蛋子!”
馬車外傳來男人粗鄙的怒吼。
另一個人道:“將軍,怕是天南地凍的,胡兵實在是找不到吃食,這才南下陰山草原,來到處搶掠,這咱又是走的荒道,這胡兵擅追擊和騎射,且劫掠從不留活口,將軍,這馬上要追上來了!還請速速定奪!”
“他奶奶的。”
那將軍一口一句糙話往外蹦,顯然是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老子都從長平之戰的死人坑裡爬出來,還怕他個野人!弟兄們,將你們的腦袋別在褲腰上,咱們拼死一戰!”
“是!將軍!”
外頭的聲音如洪鐘響起。
另一個老點的聲音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如此莽撞,趙國學的胡人‘胡服騎射’興的軍,這群胡人那馬背上劫掠的功夫,可是讓人望塵莫及,要是追上了勢必要咬下一塊大肉出來,這離秦國還有幾千裡,後面的危險不可知,我們本來折損大半,這要是折損在這了,將軍,萬萬不可莽拼啊!”
那將軍肺腑滾出來陣陣怪聲,最後還是妥協:“全體棄車!往西南方跑!”
馬車內的趙政豎起耳朵聽完。
他足夠機敏,幾乎就是那個老點的聲音說到一半,就將馬車內那袋肉乾塞進懷裡,又將白桃緊緊抱好。
“砰——”
馬車一個下沉。
原來是剛剛那位說話的秦軍將領——樊於期鑽進來了。
他是文信侯呂不韋派來接趙政回國的將軍,本打算用重金贖回,卻無奈遭到趙王獅子大開口,只能呆在驛站轉圜。
胡風酒肆迷人眼,他也好酒肉,不消幾天就將贖金敗個乾淨。
正當不好交差要掉腦袋之時,卻乍然聽到公子政要遭到迫害,還要他在宮外等人的訊息。
無人是何人傳信,樊於欺也只能抓住這個機會,卻沒想還真是。
這次逃亡倉促,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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