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尋找工具人(第1/2 頁)
宋辭晚思量過很久,她其實有很多的掙錢手段。
生活化一點的,比如說製糖,比如說食鹽精煉,又比如說濁酒蒸餾等等,都算得上是實施難度不大,又能快速以小博大的優質專案。
只可惜,這世道掙錢不算本事,拿得住錢才是本領。
不論鹽酒還是糖,總之就一句話,不怕死的儘管大膽去碰!
宋辭晚覺得,自己是真沒必要給生活製造難度,明明立志苟住,結果卻非要去浪,這是圖什麼?
但是,她現在的的確確缺錢,有些事情該做的還是要做。鹽酒糖碰不得,總有東西能碰得。
這一日下工回家,宋辭晚又一次賣出戾氣,換來壽元。
【你賣出戾氣八兩四錢,獲得壽元八十年。】
今日入賬壽元八十年,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累積起來的,宋辭晚一共擁有了一千二百三十年的壽命餘額。
這不是模糊資料,而是一種明確感應。
使用天地秤的次數越多,宋辭晚就能感覺到自身與其聯絡越緊密,很多東西她就能越發清晰地感知到位。
比如說壽命餘額,又比如說天地秤內部空間中所包含的一切。
宋辭晚又例行賣出一份爆炒肥腸,換來一顆壯氣丸,然後就在家中靜等天黑。
大白鵝昂著脖子在院中疾走,宋辭晚坐在屋簷下,用手丟著玉米粒,大白鵝“嘎”一聲接一口,每當接住,它都要歡喜地拍拍翅膀,顯然對於這個遊戲很是滿意。
直到入夜,萬家燈火在城中次第燃起,光影致致,點綴了夜的暗面,宋辭晚回到房間換了身黑衣。
她穿上黑衣,戴上縫線粗糙的人皮面具,最後罩上斗篷。
光陰夜遁逃施展起來,瞬息之間,她整個人就化入了夜晚的陰影當中。
大白鵝剛剛消完食,整隻鵝正懶洋洋地趴在自己的鵝籠裡,猶然不覺剛剛回房的主人其實就在它眼皮子底下,化成一縷夜風般飄了出去。
城南,柳泉街。
通明的燈火搖曳在星光點點的夜幕下,柳泉街的夜市繁華又喧囂,有酒旗招搖,有舞姬迴旋,有童兒奔跑,更有呼奴喚婢的豪客一擲千金……
“好!”
“來一個,再來一個!”
名為醉鮮居的酒樓門前,忽而響起一陣熱鬧的歡呼,卻見那挑高的三層樓臺前,有舞姬在旋轉翻飛,那身姿窈窕曼妙,騰挪縱躍間直似驚鴻蹁躚,簡直不是人間舞者,而彷彿是天宮仙子。
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人們看得目眩神迷,又忍不住紛紛議論:“這不是尋常舞姬吧,聽聞是瓊華閣的女弟子,遊歷蒼靈郡時被醉鮮居的人請來了宿陽。”
“醉鮮居可真是了不得啊,居然連瓊華閣的女弟子都能請來,也不知瓊華閣八大家,醉鮮居是不是也能請來一位?”
“這就痴心妄想了吧,上宗弟子,能請來三兩位都是極為難得了,還想看八大家?要不今兒晚上回家去,叫你婆娘給你把枕頭再墊高三寸?”
“去去去!怎麼說話呢……”
人們鬨笑起來,人潮湧動,醉鮮居的門檻險些被踏破。
卻無人注意到就在醉鮮居斜對面不遠處原來也有一家酒樓,這家酒樓也是三層樓高,五開間的門臉原也修建得寬敞大氣,只可惜門庭清冷,就連那屋簷下的連排燈籠,如今都只點亮了一個。
淒冷冷的一盞燈,照著大堂內孤坐的一個人。
此人名叫嚴含章,是這家鼎豐樓的主人,也是個讀書人,更是個落魄的讀書人。
嚴家的祖上其實闊過,甚至出過先天武者,在宿陽城內留下了不小的家業。
沒奈何後人不爭氣,自打那位先天老祖宗死去,至如今不過十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