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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病,連腦子都糊塗了嗎?怎麼可以和他越界相擁……她立即往裡側縮了去,帶有幾分敵意問:“楚河漢界呢?”
昭顏緩了緩氣息答道:“你生病呢……”
他的褻衣熨帖著身子,似乎那上面還有隱約的淚痕。夕蓮一陣心悸,想起來自己的病因,嘴裡泛苦。予淳哥哥已經有了妻子,那自己又算什麼?即使將來出了宮,也不能和他相互依偎一輩子……
她轉頭看司馬昭顏問:“我睡了很久嗎?”
“我回來、兩天,你……一直睡。”
她的眼睛好像恢復了靈氣,眯起來問:“那我睡覺的時候哭了嗎?說了什麼嗎?”
昭顏搖頭,傻傻對她笑著說:“沒有。”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趁她脆弱無助的時候,偷偷吻了她通紅的雙眼。當聽見她在夢囈中念著盧予淳的負心、看見她為那份逝去的愛痛苦流淚時,他的心像針扎一樣疼,疼過之後卻是別樣的幸福。或許從此之後,她會一心一意做他的皇后。
夕蓮狐疑盯著他痴痴的笑臉,指著他胸襟問:“那……這一大片是什麼?”
昭顏深思一番,認真答道:“口水。”
夕蓮的臉唰一下通紅,低垂著頭囁聲道:“你胡說……”雖然自己睡覺有時流口水,可怎麼會流到他身上去了呢?真是羞死人了……
極少見她如此嬌羞難堪的模樣,昭顏臉上浮現一絲戲謔之色。
司馬昭顏接過韋娘遞上的荷囊,一種薄涼的氣息沁入肺腑,頓時覺得胸中舒暢不少。
夕蓮淺淺笑著對他說:“以後就放一個在枕下,帶一個在身上。”
她笑容裡藏了些憂鬱,眼波盪漾,昭顏聽話地將荷囊收好,內心是如獲至寶般的欣喜。
夕蓮手裡捏著予淳送的那隻癟塌的荷囊,心裡也是空落落的,隨口問了句:“這幾日你都沒去看琴兒呢?我們去看看吧?”
福公公在一旁插嘴答:“文陽宮有御前高手保護,很安全。”
司馬昭顏想想說:“晚上去。”
一想起東太后說的那些黝黯骯髒的往事,他絲毫沒有安全感。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害怕母后曾經害死的那些嬰兒的鬼魂會來報仇,一報還一報是冥冥中有定數的。
眼看著窗外烏雲散去,夕蓮的心情卻沉重得難以負荷,她必須找點事情做來填充苦悶的思緒。
韋娘見狀,上前說:“雨停了,不如去走走。去荷塘那邊吧,荷花不久便要敗了呢,還能開幾日。”
夕蓮淡淡答道:“好。”
亭子周圍的荷花,開得眼花繚亂、妖媚動人,夕蓮穿著淡綠薄衫,幽幽立在亭邊。司馬昭顏靜靜陪在一旁,看雨後荷葉上的水珠被風吹得四處滾動,有的“嘀嗒”一聲落入水中,有的會被彈到另一片荷葉上。
夕蓮忽然想起某日,予淳就坐在池邊,別了一朵小巧的蓮花在她烏黑的雲髻。她心血來潮指著一朵玲瓏的小荷花說:“我想要那朵花。”
福公公正想吩咐侍衛,司馬昭顏卻毫不猶豫趴在池邊,吃力撥過那花莖,右手使勁一掐,卻被莖上的倒刺刺破了手掌,鮮紅的血珠在荷葉上滾了一路,“噗通”落入水裡,卻未在綠葉上留下任何痕跡。
福公公看著心疼,卻不敢聲張。
司馬昭顏將花莖在池水裡涮了涮,拾了片葉子將莖上的刺都打磨掉,才遞給夕蓮。她定定望著巴掌大的荷花,語氣狡黠說:“你幫我戴上。”說著,側了臉將頭往昭顏那邊靠了靠。
司馬昭顏愣了半晌,幾乎覺得這一切都是夢境,他親手在她髮髻上插上了第一朵花。
“好看嗎?”她巧笑倩兮,如和煦的陽光一般,照在他身上,溫柔綿軟。
他望著她痴痴笑了,他的狐狸精,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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