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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是野獸，這一點兒也不重要。你認為，霍爾貝斯，老浣熊，我要給他說出你們的名字嗎？他既不瞭解我，也不瞭解西部法。他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是整整一支部隊。因此，應該先回答的是他，而不是我們。他如果不馬上這樣做，我就把槍頂住他的身體，或者乾脆把他撞倒。&rdo;哈默杜爾接著說：

他當然是開玩笑。那個陌生人不管他採取什麼態度，都用蔑視的目光看著那匹沒有毛的老馬，笑著說：

&ldo;悲哉！我會被這匹糕餅大的羊撞倒？它一下子就會散架。試試看，來呀。&rdo;

胖子非常看重他的馬。無論什麼話都不會讓胖子生氣，只是不能拿他的馬的醜陋外表開玩笑。現在，他的好情緒一下子沒了。那個陌生人剛剛提出要求，他就憤怒地回答：

&ldo;馬上，馬上！開始！&rdo;

這匹馬聽慣了這句熟悉的話，感到腿的壓力和韁繩的作用，便立即服從。它對它不認識的任何人，一概不信任，馬上奔跑過去，對準陌生人的馬就撞。陌生人的馬先失前蹄。在這匹馬第二次撞擊以後，陌生人的馬便癱倒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那陌生人毫無準備，還沒有來得及躲避，韁繩已經失落，飛出了馬鞍。現在輪到哈默杜爾哈哈大笑了。他以勝利者的姿態飛舞著他又短又胖的胳膊，叫喊：

&ldo;呼拉！他飛走了，這個糕餅大的人飛走了。但願他沒有粉身碎骨！他的老羊難道沒有養好，霍爾貝斯，老浣熊？&rdo;

大個子用他平常那種無所謂的口氣回答：

&ldo;你如果想為此贏得一口袋燕麥，那可能是做對了，親愛的胖子。&rdo;

&ldo;是不是燕麥，這無關緊要。可惜這兒只有草吃！&rdo;

陌生人掙扎著爬起來，撿起槍，灰溜溜地重新騎上馬鞍。為了不使這種粗魯的玩笑弄假成真，我親自對他說：

&ldo;您看到，即使最優秀的牛仔，也可能低估陌生人的馬，高估自己的馬。看來，您同樣看錯了騎馬的人。一個紅色人是我們的俘虜。這件事並沒有讓您有理由把我們當做不可信任的人。我們都是誠實的西部人，知道在您過來的北方有一個團夥在四處活動。我們想避開這些人，所以想知道您是何許人。&rdo;

他的服飾和裝備說明，他是一個牛仔。現在，他願意回答問題了：

&ldo;正是這些團夥使我對你們產生不信任，實際上，現在仍然必須保持不信任。&rdo;

&ldo;嗯，可能！我希望能夠馬上得到您的信任，如果您並非不知道溫內圖的話。&rdo;

&ldo;知道。他穿皮服，披長發，持銀盒……&rdo;

他中斷自己的講話，打量了一下阿帕奇人，然後用手摸了摸額頭，驚叫道：

&ldo;我的眼睛在哪兒！這就是他本人，著名的阿帕奇人首領！現在，一切都好了。你們其他人的身份就都清楚了。哪兒有溫內圖，哪兒就有公正，而沒有虛偽。我知道，我什麼都可以對你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就說什麼。我在哈伯農場服務，叫做貝爾。&rdo;

&ldo;這個農場在哪兒？&rdo;

&ldo;在河邊，這兒向南走兩裡。&rdo;

&ldo;這是剛建立的，那兒過去沒有農場。&rdo;

&ldo;對。哈伯農場才建成兩年。&rdo;

&ldo;他一定是個勇敢的人，敢單獨在那兒落戶。&rdo;

&ldo;您又說對了，我們不害怕。我們已經與印第安人交火了，但是還有黑社會，我們要認真對付。聽說上游諾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