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這是逆子(第1/3 頁)
“你沒有別的意思?”高則玉呵呵冷笑不止,“也許吧,你也許是真的沒別的意思。可之前外面就有風聲,說你本是狀元,是陛下記你父舊仇把你給貶成了探花,你以為陛下是聾子聽不到這些風聲?
堂堂一甲探花,前途似錦,誰知入職才兩三天便扔了官帽子辭官,怎會如此?你若真對仕途沒興趣,那你還考個什麼勁?你說外人是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外界的謠言?你說陛下是信你說的,還是信已經發生的?
你若只是個尋常考生,辭官也就罷了,也沒人會把你當回事,可你是名滿天下的四科滿分會元,是置於謠言漩渦中的新科探花。你名氣越大,這次辭官的影響就越大,讓天下人怎麼看陛下?
你因一己之私,讓陛下成了笑話!尤其是挑在錦國六百年大慶的當口鬧出這種事來,你讓陛下情何以堪?你如此會挑時候,偏偏挑在這時期,你還敢說你不是心存報復、為洩私憤?”
這番話一出,在場幾人皆臉色劇變,皆意識到了這是要命的事情。
剛弄了三萬來兩銀子心情還挺不錯的庾慶已經懵了。
他之前並未太把裴青城的話當回事,認為自己辭官能有什麼,以為裴青城純粹是為了阻攔,此時才真正意識到裴青城所謂的有人在造勢、在針對他挖坑是什麼意思。
他此時才真正明白了之前的那些謠言何以能稱為造勢,之前壓根沒這方面的概念。
庾慶沒想到自己和小師叔商量的好好的辭官竟能搞出這麼大的事來,猶豫道:“御史中丞裴大人不讓我辭,我現在趕回御史臺撤回辭呈如何?”
高則玉敲著手掌,“你的辭呈已經落在了有心人的手裡,那就是白紙黑字的證據,據我所知,已經有人拿了你的辭呈進宮見陛下去告發你。你覺得陛下獲悉後能不震怒,能放過你嗎?”
庾慶皺了眉,心驚肉跳。
鍾粟盯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好,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大才子怎會如同小孩一般胡鬧?
他雖氣惱,可關鍵時刻還算沉的住氣,反問:“高大人親自前來可是有什麼指教?”
高則玉:“指教談不上。有些話咱們不妨說白了,你平常送我的東西也不少,你若是被連累落在了朝廷的手上,萬一咬出我來,我豈不冤枉?我恰好獲悉了此事,自然是要緊急趕來化解。”
鍾粟拱手:“如何化解,願聞其詳!”
高則玉看向庾慶,“切割!與他劃清界限,事情是他一個人的事,到時候朝廷追查,你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儘量撇清關係自保。”
鍾粟沉吟。
杜肥和李管家相視一眼,杜肥指了庾慶,問:“那他怎麼辦?”
高則玉沉聲道:“你還想怎麼辦?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死就跑,所有責任他自己扛了去。”
李管家拱手,焦急道:“高大人,就沒別的辦法嗎?”
高則玉:“他若想活命,有沒有辦法都要先躲一躲,先保住了人,才能想辦法去解決這事,否則陛下盛怒之下誰都保不住他!”
庾慶忽點頭道:“聽高大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希望連累鍾家,你們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好了,我走!”
鍾粟、杜肥、李管家齊刷刷看向他,皆欲言又止。
庾慶再次朝三人點頭肯定,“我走!”
他不想留下來被抓了審訊,一旦被抓,他費盡心血攢下的家當搞不好就沒了。
令他心中哀鳴的是,玲瓏觀的風水是不是不好,三位師兄是朝廷逃犯,如今自己也要變成逃犯嗎?
高則玉道:“為防途中出現搜查,看在鍾員外的份上,我可以協助你離開。外面有我一班衙役,我挑件合適的衙役衣服給你換上,親自送你出城。”目光又掃了鍾粟幾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