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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氣舞動腰肢,大殿裡每一分明滅都由他來掌控,還有觀賞者痴迷的目光。
連續的旋身回劍,痛快犀利的劍花,彷彿捲起秋葉滿地,隨處是因他而紛飛不停的枯葉,他回眸,視線停駐在閃光的劍尖,這一眼,近在咫尺又若向天涯望去,捕獲不了的赤子之心,不知停留在何處。
再多的色彩也是枉然,再美舞者也要掩面而去。
天地只一色,若一隻白翎海東青,驕傲地飛翔在廣闊的蒼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唯有此句能與之匹配——一舞劍器動四方。
他收劍,背手而立,對殿中眾人驚羨的目光不屑一顧,他早已習慣,高高在上的生活,偶爾厭倦身邊人諂媚迎合的笑容,卻也不願離開。
他欠身恭敬道:“謝皇兄賞賜。”完顏晟抬手示意他起身,溫和地笑著,若慈愛的兄長一般。
“此番你受苦了,你看著吧。
不多日,朕定要那漢人雙倍奉還!”“臣弟謝皇兄關心,漢人奸狡,不知皇兄有何計策?”“呵呵……”完顏晟笑容深沉,眼望向左方一青衣男子,示意道,“言崇,你來替朕回答。”
“是,臣遵旨。”被叫做言崇的男人聞聲起立,他身體單薄,臉色蒼白,一身青色衣衫襯得人愈發病態,但唯有一雙狹長的眼眸,清亮如水。
“齊國鎮遠將軍韓楚風其實並非戰死……”
大政殿外,她匆匆而來,攔住了甫下朝的祁洗玉。
“就竟是怎麼回事?”
“能是怎麼回事?”祁洗玉輕蔑一笑,轉過頭,不去看她佈滿血絲的雙瞳。
“我不相信。”莫寒使出蠻力,扯過祁洗玉衣襟,逼迫他直視自己,“昨夜我想了整整一夜,我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他們……都是亂說的對不對?”“是不是?你倒是說話啊,我求你了還不行嗎……”話到最後,便都成了一片哀慼,昨晚她堅持不懈地自我催眠,外界的傳言絕對不會是真的,小祁雖然有點刻薄,有點毒舌,甚至還有點變態,但他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啊。
“一切都不關你的事,你又何苦來攪和,安安生生地過好你的日子不行嗎?”祁洗玉不耐地甩開她轉身便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莫寒被他推著撞到房柱上,看著他頭也不回的決然,有什麼轟然倒塌,她狠狠蹭掉眼角淚痕,平緩住顫抖的身軀,咬牙開口吼道:“什麼叫不關我的事,韓楚風再怎麼說也是我朋友,而你,祁洗玉,你竟說你的事與我無關!你我這麼多年的情誼在你眼中難道什麼都不是麼…………”她喘口氣,哽咽著繼續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好不好,不要什麼都一個人扛著,你還有我啊,我們是朋友啊,難道不該互相扶持麼?”“你我是什麼關係?哼——”又是一聲冷冰冰的嘲諷,“你我能有什麼情誼,不過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子,一個是牛馬不如的奴才,你說,這樣的兩個人,能有什麼情誼?不要再說什麼朋友,你我只是陌路人罷了。
我祁洗玉的生與死與你又有何干?快快回去過你養尊處優的舒服日子,休要再來擾我!”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出宮門,深褐色的官服漸漸隱匿成遠處一顆微小的塵埃,最後消失在無數的塵埃之中。
邊疆戰事已平,兩國正商量著議和的事。
不合時宜的,一名金國細作正好撞在了皇上欽點的議和使節手裡,經過一番審問,竟道出驚天大秘密。
忽聞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莫寒猛地起身,急急追出門外,抓住正迎面而來的彌月問道:“如何了?陳詮大哥怎麼說?”“回公主。”彌月打算行禮,無奈左手被莫寒緊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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