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第1/3 頁)
畢竟全天下都知曉當朝辰王如今正卡在將要娶妻的關卡,整個人就像是包了一層喜慶的紅色外衣的炮仗。
他越高興,越期待,越覺得這時間難捱。
而對辰王這難得的,頗有些少女懷春的糾結心思理解得最是透徹的,當屬宗人府負責置辦辰王的納彩禮的官員們。
這日宗人令帶著又新擬過的納彩禮來見辰王之時,特意往裡衣裡塞了一條汗巾,免得當場被辰王嚇得冷汗淋漓,出殿門被冷風一吹,染了風寒倒在床上。
這節骨眼上,他若是敢病倒,辰王一定能讓他一病不起。
心中默唸這老母親前些時日剛真心誠意地從廟裡給他求來的上上籤,宗人令心有惴惴地將納彩禮雙手奉了上去,&ldo;這是臣連夜與幾位同僚商議出來的……&rdo;
他剩了後半句,&ldo;這已是歷朝迎娶皇后的規格&rdo;了沒說。
因為前幾次拿來的王妃規制,辰王冷笑著扔了一句,&ldo;這是讓孤去丟盡皇家的臉面嗎&rdo;,嚇得他們再不敢往低處走。
只能寄希望於飽讀禮制的辰王能看出其中的越矩,讓他們將規制稍往下減減。
而謝寧池從頭看到尾,眉頭皺著,看神情還真有幾分不滿。
但是他也知曉,按照宗人府的規制,這已經是迎娶皇后所用的儀制了,他剛態度鮮明地推拒了唾手可得的皇位,這時候在婚事上鬧出這麼一出,怕是那些個心眼多得像是被曬乾的蓮蓬的老頭子們又要多想。
於是謝寧池拿了筆,將禮單上傅挽定然不喜歡的幾件物件都用硃筆劃了,才將厚厚一本摺子扔回給宗人令,&ldo;宗人府所需物件,便定下這些。&rdo;
方才宗人令不敢抬頭瞧,可謝寧池偶有不知曉的物件,還是會問過他一聲再做刪減,之後似是低喃的那句&ldo;阿挽可不喜這些&rdo;,自然也沒逃過宗人令的耳。
猜測著冊子上的物件怕是被減了不少,宗人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正要躬身退下,謝寧池卻伸手從一眾宗卷下掏出個比他手裡的冊子還要厚上兩分的冊子,抬手就扔到了他手中,&ldo;這是孤私下加的,你去辰王府一趟,讓人清點裝箱,倒是與宗人府出的納彩禮一同送到楊州去。&rdo;
手裡那冊子厚厚沉沉的,宗人令拿著時就已倒抽了一口氣,忍著沒敢開啟了瞧,等去了辰王府,瞧著那個大管家一個不漏地將東西報出來,硬擠著還裝了百餘個檀木箱子之後,他回家就猛灌了三碗薑湯壓驚。
難怪之前傳聞都說辰王徵戰四方,私庫裡的寶物怕是比如今陛下的私庫還富裕些,今日他管中窺豹,也可見一斑了。
可這般偌大的家產,辰王竟舍了近一半去充作聘禮。
真不知那位未曾謀面的辰王妃,是何等的人物。
這加起來得有兩百餘箱的史無前例的聘禮,已經讓負責此間事宜的宗人令很是頭疼了,卻不想在皇宮中忙得腳不沾地的小皇帝知曉了這訊息,絲毫不考慮這有多違禮制,竟也開了自個的私庫,眼巴巴地送了八十箱&ldo;添妝&rdo;來。
宗人令猛吸了一口氣,頗為大無畏地告訴陛下,&ldo;這&l;添妝&r;禮,自來都是閨中玩得極好的女子見相互表示心意的,雖大多精貴,可也不會如此厚重。&rdo;
事實上,若不是還擔憂家中妻兒老小和自己的項上人頭,宗人令很想告訴陛下‐‐辰王已經夠胡鬧了,就請您不要再添亂了行不?
謝鬱絲毫沒理解這其中的一片苦心,也不理解這麼多東西的運輸艱難,很是大方地揮了揮手,&ldo;朕與皇叔祖母可不敢說閨蜜,只是長輩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