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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看了一摞又一摞，彷彿沒有盡頭。

總裁秘書sara輕手輕腳的走進辦公室幫他替換掉已經冷了的那杯咖啡，隨後適時提醒道：「徐總，連小姐已經到了。」

「讓她在15樓會議室等。」他說話時依舊埋頭於堆成山的檔案中。

「好的。」

今天是連溪簽約盛嘉傳媒的日子，他做為總裁需按例出席，以示重視。

徐琪言又簽掉幾份檔案，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看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已經讓人家等了很久。

於是他起身走出辦公室。

他走進總裁專用電梯，原本要按下15樓，卻因為沒戴眼鏡又一時晃神不小心掃到了16層。

修長的手指遂又向下移動將15層的按鍵一併按亮。

電梯下行。

到達16層時「叮」地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這層是舞蹈室，而此刻裡面有人在練舞。

徐琪言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正對著電梯的那面透明玻璃牆，而裡面那個模糊的身影看上去有幾分熟悉。

數秒後，電梯門緩緩合上。

在那抹身影即將被電梯門徹底隔絕在外時……鬼使神差地，徐琪言突然抬手按下了開門鍵。

他邁出電梯，走的更近了些。

是程雪意。

她穿著白色芭蕾舞練功服，烏黑柔順的長髮利落地挽在腦後，因為衣服過於貼身，整個人曲線畢露，芭蕾舞鞋淡粉色的緞帶蜿蜒在她纖細修長的小腿上。

裸露出的面板異常白皙，遠遠望去整個人彷彿都在散發著一種柔光。

她扶著把杆，小聲給自己打節拍，1，2，3，4……

踮腳，踢腿，展臂。

她手腳修長，身姿挺拔舒展，在經過訓練之後舉手投足間居然已經開始 有舞者的姿態。

像模像樣了呢。

在最初的基本功熱身後她開始練習旋轉姿勢。

修長的手臂如優美的天鵝翅膀般慢慢舒展，然後踮起腳尖，曲起一條腿開始做內旋。

然而她顯然不擅長，一個內旋過後就因重心不穩跌倒了。

「咚」地一聲，在略顯空曠的空間裡甚至可以聽見迴響。

這一下摔得不輕，不過程雪意比徐琪言想的要有韌性。

她甚至沒有去檢視自己的傷勢，動作利落的重新站起來。

旋轉，跌倒，爬起來繼續。

旋轉，跌倒，爬起來繼續。

如此往復。

她一次次跌倒，徐琪言在邊上看著都覺得疼，但她總能咬咬牙站起來繼續跳。

室內溫度不高，可女孩的額頭已經沁出一層薄汗，白皙嬌嫩的臉頰也泛起淡淡的紅暈，可她依舊對著鏡子一遍遍校正姿勢，彷彿根本不知疲倦。

徐琪言腦海里驀地蹦出一句話來：「你認真的樣子很美。」

其實平心而論她確實長得不錯，此刻看起來更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若不是……

徐琪言突然自嘲一笑，若不是什麼呢？

舞蹈室裡的白熾燈光亮的有些刺眼，可他就站在那裡看了許久。

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舞蹈室裡那抹纖細倔強的身影，他接起電話，將聲音壓得很低：「餵。」

sara小心翼翼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徐總，連小姐這邊已經等候多時了，您看……」

徐琪言有兩秒出神。

半晌才緩緩開口：「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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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意最近在公司待的時間比較多，每次舞蹈課結束之後她自己還要多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