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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來霍思遠的那輛小奔奔，倒是一輛保時捷商務車停下來降下車窗朝她按了下喇叭。

程雪意彎下腰疑惑的看了一眼司機，猜測著對方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時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驀地在身後響起：「上車，我送你回去。」

「誒？」

程雪意回過頭就看見徐琪言站在身後，晚上的風很冷，他穿的單薄，看上去比上次見面時瘦了好多，稜角更加分明瞭些。

「為……為什麼呀？」幹嘛突然這麼好心要送她回家？

「不為什麼。」

徐琪言表面冷淡，內心情緒卻有些翻湧。

他對程雪意是有過改觀的，那一次看見她跳舞。

他想，一個那麼執著努力的女孩也許不是他想的那樣。

「徐總或許該知道，什麼是劇組夫妻吧？」

沈奕然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那一秒胸腔陡然燃起的洶湧怒意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他遙遙望著那個正和別的男人言笑晏晏的女人，突然想到不久之前，在寂靜無人的露臺上，她也曾大膽孟浪的貼近他。

所以，這麼快就換了新目標嗎？

他突然看不清這女人純情無害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樣一副心腸。

「那個，還是不勞煩……」

程雪意話還沒有說完，徐琪言直接道：「不麻煩。」

他緩緩邁下臺階，單手拉開後車門，然後就站在那裡靜靜凝視著她。

酒店大堂前的車都是隨停隨走，保時捷已經在門口停留的足夠久，後面的車開始不耐煩的按喇叭。

「徐總，我跟人說好一起走的。」

他還是不講話，夜晚璀璨的霓虹燈似乎也點不亮他那雙深沉的黑眸。

程雪意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後面的車又開始催命般的按喇叭，雙重壓迫外加酒精作用她腦袋開始脹痛。

沒辦法，最終她還是沒能擰過他。

程雪意艱難的邁下臺階，彎腰坐進車子的後座。

徐琪言扶著車門淡聲說：「坐裡面。」

……

程雪意抬屁股往裡挪了一個位置，徐琪言這才坐進車裡。

「阿九，開車。」他對司機說。

車子剛開上主路，程雪意手中的電話就開始震動，她低頭一看來電人是霍思遠。

他應該是到酒店門口沒看見自己才打電話來。

程雪意猶豫半晌還是掛掉電話轉而開啟微信給霍思遠發訊息：「你不用等我了，有人送我回去。」

按下傳送之前她看了一遍，覺得這個『有人送我回去』好像有點微妙，他要是問起來是誰她也不好解釋。

於是她刪掉後半段，直接回：「你不用等我了。」

剛按下傳送鍵，就聽坐在身邊的徐琪言突然問：「你跟霍思遠是什麼關係？」

「啊？」程雪意倏地抬起頭。

什麼關係？這叫個啥問題？

「徐總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這種語氣這種方式問她跟另一個男人是什麼關係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程雪意懷疑他是不是又跟哪聽到什麼風言風 語了。

真讓人來氣啊，他到底對她哪來那麼大偏見？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程雪意這次沒憋著，她反問他:「這跟徐總你有什麼關係？」

……

「程雪意，有膽你再說一遍。」

他語氣充滿警告的意味，聽起來兇得很。

這要是往常程雪意肯定會慫，可她今天特別上頭。

說起來她跟徐琪言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