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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付出的心力也多。就拿金少康之前那一任丈夫來說,他是一個獨自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的糟老頭,那她就盡心盡力地逗他開心快樂,糟老頭超出大夫預估的多活了好幾個月,然後她成了人人眼紅的多金寡婦,銀貨兩訖,管他多少惡毒的臭嘴造謠生事,她問心無愧。
就因為這樣,她沒辦法在一個地方住太久,她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人事物卻要顧及朔陽的感受,因此只要拿到錢,她就會搬家,從這村搬到那個店,人家是孟母三遷,她完全數不清自己去過多少地方。
她跟朔陽城市小鎮都住過了,就是不曾住過沒有人煙的地方。沁涼舒服的空氣,聽不到一牆之隔的夫妻吵架聲,也沒有大雜院雞飛狗跳的噪音,她喜歡也想要這樣屬於自己的一方晴空。
“你很能習慣這裡的生活。”戈爾真不知從哪鑽出來,害海荷官仰天長伸的懶腰差點閃到。
她不好意思地放下胳臂。“你不要無聲無息地出現,害我嚇了一跳。”
“我一向就這樣。”他一點悔意都沒有。
“任性!”
她喜歡指責他的習慣還是沒改。“小老太婆!一板一眼。”
“我是為你好耶!”她氣鼓鼓。
“免。”他不領情。
“不知好歹。”她忍不住嘀咕。
看他一身束裝,肩上還揹著弓箭,不知什麼時候起的床,昨夜她佔了唯一的一張床,不知道他在哪裡過的夜,現在想起來不禁覺得有絲歉意。
“你要去哪裡?”
“例行巡視。”
“那你忙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雖然她想問什麼叫“例行巡邏”,可是他的言不及義一點都不掩飾,就算她有一肚子的疑問只能作罷。
有的人天生跟家人不親,他的心總是放在別的地方,這無關血濃於水還是水跟魚的關係,是天生的,誰也不能更改的宿命。如果,他真想知道戈家這許多年來發生的事早就自己去調查了,不用她一個外人來說嘴。
他一定是這樣的。
“蜂蜜今天要採收,下午再走。”他又撫唇,望向海荷官的穿著。“我們是有出谷的必要,只不過不是現在。”而他,也有一些超出原來估算要添購的物品。
要進出那些嘈雜的街市的確令人討厭,不過……看了看海荷官那身不合時宜的裙裝,似乎出谷是勢在必行的了。
“出谷?”
“嗯,”戈爾真不是很經意。“這整個山谷,你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地區全是我的。你要走,會迷路。”不歡石谷裡危機重重,懸崖峭壁,暗流湍溪,另外還有他佈下的五行八卦結陣,沒有他的地圖誰也走不出去,想亂闖進來更是不可能。
“你這些年來到底做了些什麼?”她一直以為他是個窮光蛋,住小屋,吃野菜,以為他不願回家是沒有衣錦還鄉導致的自卑,如果不是,那理由是什麼呢?
“你不必知道。”他卸下裝備,朝屋後走。
海荷官忍了又忍,告訴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從來都不會知道這樣不近人情的話有多傷人,反正她跟戈家已經沒有瓜葛了,他風光與否跟她一點關係沒有,等一下他們就會分道揚鑣,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戈爾真在極陡的山坡上站定,往下眺望,一望無際的平原到處是馬,三三兩兩地追逐、吃草、打群架,海荷官悶著頭想心事,眼一抬,看見這幅美景心情沒有一點喜悅。
戈爾真低吹了聲口哨,馬群在引起一陣騷動後,有匹離群站在高處的黑色駿馬賓士了過來,在朝陽下,它光鮮的毛色發出粼粼波光,光耀奪目,直到近處更是驚心動魄的美。
“要我騎它?沒門兒!”她這輩子是跟這種四腳動物結下似海深仇,她的身體沒有足夠的本錢再受一次凌虐,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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