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這對他講是一個謎……

這天晚上，龍飛見清潔法師在殊像寺大殿內念經，悄悄溜進了善靜室。

剛到殊像寺那天，龍飛到過這個房間，如今他見這張床只是4塊粗糙的木板架著高低不平的兩隻板凳，褥子薄得像被單;書架上擺滿了經書，最上面擺著一個古瓷花瓶，插上一支野玫瑰。房角有有張漆桌，漆皮已經脫滿，地上有一隻上面箍了幾條生鏽的鐵條的皮箱，灰搭搭的牆紙從牆上脫了下來。

龍飛開啟了皮箱，只見是幾身洗昨褪了色的僧服和僧帽，還有服皂、木梳、內衣之類的東西。箱角有一個小布包，龍飛開啟那布包，一張舊得泛黃的照片和校徽滑了下來……

照片上是一個可愛活潑的女孩子，一張喜眉笑目的臉龐，一圈自然捲髮，毛茸茸地圈在鴨蛋臉的周圍，杏子眼晶瑩泛花，眼睛上的一雙細長的眉毛，顯得有點彎曲，穿著淡黃色的學生衫。校徽上現出&ldo;北京大學&rdo;四個字。

龍飛轉過身來，隻身清潔法師靜靜地站在門口，睫毛濕潤，淚痕一直達到蒼白的嘴唇邊，在燭光中閃耀著。她的唇痛苦地顫動一下，濃密的睫毛底下重又流出眼淚來，停留在面頰工，閃閃發光。她的面孔像石膏假面具一樣的僵硬。

&ldo;你是北大畢業的?&rdo;龍飛站了起來，望著她的面龐。

清潔法師點點頭，喃喃地說：&ldo;14年了，多少風風雨雨，我斬斷塵緣，在此出家隱居，沒有任何人知道。&rdo;

清潔法師又正色道：&ldo;你臉上有一團正氣，你是人民政府的一名公安人員。&rdo;

龍飛吃了一驚，心想：她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呢?莫非我暴露了身份?

&ldo;你在詐我。&rdo;龍飛平靜地說。

&ldo;因為你身上有槍!&rdo;清潔法師厲聲說。

龍飛的腰間確實有一支消音手槍，可是她怎麼會知道?難道她在夜間搜查過他的房間?

&ldo;你怎麼知道?&rdo;龍飛問，聲音有點打顫兒。

清潔法師微微笑道：&ldo;我能透視人體。&rdo;

&ldo;我還沒聽說過這種功夫。&rdo;龍飛緊緊盯著清潔法師。

&ldo;13年前，我的師父妙真住持教給我一種能透視人體的功夫，妙真住持圓寂後，我當了這裡的住持。&rdo;

龍飛問：&ldo;你知道我到這裡的使命嗎?&rdo;

清潔法師平靜地說：&ldo;你要找的那個人就在五臺山。&rdo;

&ldo;她在哪裡?&rdo;龍飛急問。

&ldo;因為你有一團正氣，所以我幫助你。她去了千佛寺，最近剛剛從南方回來。&rdo;

從鎮海寺出發現行，到達白雲寺，往西走便是崇山峻嶺，儘是層峰疊巒，翠柏青松，真是曲曲彎彎路，重重疊疊山。龍飛在林中疾行，來到了千佛寺。

夜深了，遠處的群山變得漫無邊際，一輪皎月給寺院、山巒、林木鑲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色。龍飛趕到千佛寺殿前，只見有個老和尚正坐在千手觀音塑像前念經。龍飛見殿內有一尊韋馱木雕像和十尊文殊銅像，旁懸一口大鐵鐘。

龍飛上前對老和尚作個揖道：&ldo;老先生，幾年前可有個美麗婦人投到這裡?&rdo;

老和尚抬起頭，打量龍飛一番，徐徐問道：&ldo;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深夜到此?你和那婦人是什麼關係?&rdo;

龍飛隨口編道：&ldo;我是她的哥哥，千里迢迢而來，她因看破紅塵，半年前投到這裡。&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