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窗外的風吹向房間,輕輕的拂過,安神靜心,津島柊時側身靠在窗子上,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沉沉的發著呆,寫不出東西的時候,她總是處於抑鬱又焦躁的心情。
房間裡亮的只有書桌上的一盞橘紅色的小燈,它照亮了那一曲角落,津島柊時站的地方卻是一片昏暗,唯有香菸的紅火點點,在黑暗中明明滅滅的發光。
她吸著煙,視線投向門邊,門傳來了輕輕的聲音。
太宰治抱著枕頭走了進來。津島柊時見了他,便把香菸暗滅在菸灰缸裡。她從來不在太宰治面前抽菸。她沒有說話,用眼神無言的詢問太宰,這麼晚了來做什麼?
津島柊時的家裡僅有一間主臥,就是她睡的房間,不過房間都是鋪著榻榻米的和室,她自己也是鋪著棉被在地上直接睡的,所以雖然沒有別的臥室。太宰治也是像她一樣,在客房裡鋪著棉被將就睡了幾年。
太宰治抓緊了抱著的枕頭,「我睡不著,不敢睡,我不想一個人睡。」
他抬眼看了津島柊時一眼,「說不定你又會偷偷一個人離開了」他頓了頓,「 留下我一個人。」
他這話說的很可憐的樣子,薄薄的眼皮低垂,遮住黑黢黢的眼睛。
津島柊時知道他是裝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就吃他這一套,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她接過太宰治的枕頭,「把你的棉被抱來,鋪在我的被子旁邊吧。」
他們兩人一塊兒。又是抖又是鋪,很快將太宰治的鋪蓋鋪在了津島柊時的棉被旁。津島柊時本來是不需要睡覺的,顧及著太宰治的作息,早早的鑽進了被窩裡。
兩床被子的距離不算近。但是也是一扭頭,就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睡臉的距離。津島柊時睜著眼,心裡還因為寫不出來的文章而思緒萬千,她扭頭想看看太宰治睡著了嗎?卻只看到一個烏黑的後腦勺。
他像一只貓一樣蜷縮著身體,嚴嚴實實的縮在被子裡。
所以說為什麼一定要和她睡一塊,這不也跟一個人睡沒區別嗎?津島柊時覺得好笑,太宰治突然輕輕的說:「津島小姐?」
「嗯?」
太宰治於是又安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等了好一會兒的津島柊時以為他睡著了,他卻又突然開口:「津島小姐」
「嗯?」
他又沉默了。
來來回回這樣折騰了好幾次。津島柊時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呼吸輕而柔軟,將身體蜷成一團,這是一個充滿了自我保護意味的姿勢,將自己緊緊的擁抱。
津島柊時的心底柔軟了起來,沒有不耐煩,她明白太宰治的心情。於是由仰躺翻了個身變成了面向太宰治的姿勢。
「太宰君?」
太宰治沒有回答她,好像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
「太宰君?」
津島柊時沒有管太宰治的反應,繼續說了下去,「我不會再拋下你一個人了。」
太宰治的背影顫抖了一下,然後緊緊的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當津島柊時都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時,他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太宰治認真的凝視著津島柊時。微卷的髮絲軟綿綿的蓋住他的眼睛,他的瞳色深沉,緊緊的凝視著津島柊時。手指緊緊抓住棉被,用力到指尖發白,緩緩地將棉被向上拉,蓋住自己的下巴,鼻子,眉頭。
整個人鑽了進去。只留下黑色的發頂。
「真的真的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嗎?」
「嗯。」
「會永遠永遠的陪著我嗎?」
「嗯」
「哪怕是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