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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點頭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不到這位魔頭,在撒手人寰之時,竟能生出慈念,雖然焚燬奇書,卻也為武林留下不少善果,免去一番爭殺。
我所以一心一意要搜尋此書,也就是怕它流落江湖,落入歹徒之手,現下她既已毀去,也省去我不少心力,不過……”
略略一頓,又道:“不過‘黃山三友’的遺物,竟無法再歸黃山,做後輩的總覺此心難安。”
貞兒忽的憨笑著對“瞎仙鐵笛”道:“大師伯有什麼於心難安的?我聽師父說過,姬師祖用心險毒,心胸狹窄,為了一時之逞,竟不惜毒害二位師祖,他的行為,早就不顧黃山的體面了。”
“瞎仙鐵笛”望著貞兒,嘆了口氣,道:“怎麼你們師徒二人竟是一模一樣呢?貞兒,長輩總是長輩,不可心存仇視。”
小琬在旁沉思了一陣,面對“瞎仙鐵笛”秀目微盼著傅玉琪,道:“那寶籙上的文字我字字記得,如若你要時,我可以把它默寫出來……”
“瞎仙鐵笛”望了傅玉琪、貞兒一眼,欲言又止,只笑了笑,便未再言語。
幾人日夜奔行,第三日便出了巫山,到了萬流鎮,用了酒飯“瞎仙鐵笛”對“江南醉儒”道:“我還另有未完之事,或許要往滇黔一行,你這酒鬼反正愛湊熱鬧,平時又嘻嘻哈哈的,這三個娃兒就交給你了,好在你是四海為家慣了的人,不如就留在我白象崖磨琢這幾個娃兒,你看怎樣?”
“江南醉儒”心裡原本就是這等想法,一聽“瞎仙鐵笛”這樣一說,故意作態的沉吟了片刻,慢慢答道:“我高鏡光遇到你這老瞎子,也該算是一物一制的剋星了,你的話,我還敢不依嗎?……”說罷又哈哈地笑了起來。
傅玉琪和貞兒與“江南醉儒”相處了這一段時日,心中大有不可一日或離之感,這時聽羅乙真這一說,真是喜不自勝。
貞兒直喜得拖住“江南醉儒”衣袖胡扯。
“江南醉儒”朝著“瞎仙鐵笛”道:“你不回黃山,要遠去滇黔,到底又是弄的什麼玄虛?”
羅乙真道:“這事我不說,想必你二位也知道,我此番偵查‘九陰蛇母’也不過見機行事,多則三五月,少則一兩月,必定趕返黃山一趟,再作圖謀。”頓了一頓,站起身子,道:“咱們也不要耽擱,就此各自上道吧!”
幾人出了酒店,正待作別“病鍾離”嚴百川突然說道:“險些都忘了此事。”他這話突然而發,說得幾人不名所以,都不覺向他望去。
“病鍾離”卻不慌不忙,探手懷中取出一隻油布小包,開啟小布包,裡面乃是“三清一天續命散”及其他一些較為珍貴的金創藥等。
他取出一節老竹根刻成的小小竹筒,說道:“說來此事高大俠甚為清楚,此物乃是當年我在武夷山蒙‘玉溪真人’所賜的不世靈藥,他老人家要我注意可造的後輩,將此藥轉贈於他,結個奇緣,多年來此事一直未能辦妥,現下看令高足神質清朗,實非凡物,所以我大膽作主,把這靈藥轉贈賢高徒,也好了去我一樁心願,免得耿耿不安。”說著將竹根小筒遞給“瞎仙鐵笛”。
羅乙真知道難以推卻,只得接過竹筒,對傅玉琪道:“琪兒,這是你的造化,快向空遙拜‘玉溪真人’老前輩的惠賜,也謝謝你嚴老伯的厚愛。”
傅玉琪依言拜領過竹筒。
“瞎仙鐵笛”又對“江南醉儒”“病鍾離”道:“你們還可結伴同行,前途果有適當的良機,不妨就要琪兒把靈藥服用下去,有你二位照應,我自是萬分放心,咱們分頭行事,我這就先走了。”說著朝幾人笑了笑,沿江向西而去。
“江南醉儒”一行五人也就僱舟溯江而下,不日便到宜昌,又轉大船,直放岳陽。
船到岳陽“病鍾離”一再堅邀,去“八義山莊”小住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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