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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吼‐‐!&rdo;寒蛟發出震怒的咆哮,長尾一甩飛上了血池上空。
它追上了這遁逃的神器,與它們在這方封禁的天地之間做著最後的相搏!
只要凶煞未除,它們就永遠是殺戮的兇器。
只要它們一天沒有變成神器,獨孤氏身上的枷鎖就一天不會除去。
寒蛟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他不會讓這個誓言再束縛他的族人!
獨孤宇看著兄長化身寒蛟,一飛沖天,與那五件神器在空中再次碰撞,握緊了藏在袖中的手。
如果不是有這層屏障擋住飛濺出來的血水,飽含煞氣的血池水早就融到了蓬萊的海域之中。可即便如此,整個海域還是翻覆起來。
剛剛回到島上的蓬萊島主叫了一聲糟,顧不上悠悠爬走的大海龜,直接捏了分水訣投入海中。
人群裡,娃娃臉一臉焦灼地看著天上的戰況,非常想做點什麼。
說到底,他才是真正的墨宗傳人,這五件神器到底是出自他們門中,獨孤氏雖然與墨宗定下契約,但他看不得屬於自己的責要這樣全都壓在別人身上。
該怎麼辦?他拼命地想著自己能夠怎樣把這些神器給穩固下來,當初為了煉它們,為了壓制裡面的煞氣,他的祖師墨無心不惜以身殉爐。
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能讓這十件神器在出世之後都脫離煞氣,始終還有五件要在這深海之下,要由身負寒蛟血脈的獨孤氏來鎮壓。
&ldo;族長!&rdo;
&ldo;族長,你快變回來,族長!&rdo;
獨孤氏的族人朝天上大聲喊道,從獨孤離身上流下來的血已經變成了血雨,滴落在這地上,將這血池旁長青的樹木都凍成了滿樹冰霜。
他們見不得族長一力承擔鎮壓神器的責任,這分明是他們舉族的詛咒,是套在他們身上的枷鎖,怎能由族長一人扛下!
尤其看著冰藍寒蛟身上被神器的鋒銳絞得皮開肉綻的樣子,族中的青壯年更是忍耐不住。他們的血性,他們的擔當,他們在這深海之下被迫駐守了幾百年,都化作了此刻的悲憤。
這是他們對命運的無力,也是他們想要爆發的最後抗爭。
然而,無論是誰想衝上去,都被獨孤宇一甩衣袖擋下了。
&ldo;宇大人!&rdo;他們此前只以為族中最強的人是族長獨孤離,但是沒有想到,沉浸在醫藥之上的獨孤宇所隱藏的實力,竟然比他的兄長更為強大。
&ldo;退下。&rdo;獨孤宇緩緩地道,&ldo;誰都不準上去,這是族長的命令。&rdo;
那些被他的袖風一甩就跌倒在地上的青年們只是看著他,然後眼中的悲痛變成了憤怒,問道:&ldo;宇大人,為什麼你不上去?為什麼你不上去幫族長?&rdo;
獨孤宇閉上眼睛,沒有解釋。
他已經向兄長許諾,自己會背負起族長的責任,他不能找死,他還要找出那個青年身上的秘密,真正讓他們從這在獨孤氏身上束縛了七百多年的枷鎖中掙脫出來。
他不能死。
天上寒蛟發出震天的咆哮,一力抵抗這飽含上古煞氣的五件神器,已然不知這場爭鬥直接讓這禁地的禁制被破,血煞之氣向外湧去,就要汙染這方圓百里內的海域。
如果血煞之氣流出去,那沾染到血煞氣息的生物都會發瘋,整片東海最終就會變成死域。
獨孤離已經無力再兼顧這層封禁,膠著之際卻聽外圍傳來一聲輕喝,接著海洋之中青光大盛,卻是後來折回來的蓬萊島主動用了蓬萊法術,將獨孤氏破碎的封禁牢牢地束縛住,不讓一絲血煞之氣外洩。
禁制之外,青光朦朦,禁制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