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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叫他,他也不理,靈魂出竅了?媽媽這才慌了,轉身出去找大夫。
大夫是個年輕人,還未出徒,只為師父出診,這才不得不來,看了龍游的狀況,自己先就慌了手腳。
事實上,龍游的情況的確不妙,他的額頭上,就在劍傷之處,竟然生出了一排毛髮,毛髮並不呈現黑色,而是淡黃柔軟,似乎是鳥的羽毛!
奇怪的是,毛髮生長的很快,直豎在額頭上,淡黃色漸漸褪去,露出了黑色的底子。大夫大概從未聽師父說起過這種病狀,瞳孔放得很大,愕然不知所措。
龍游已經疼得忍受不住了,大喊大叫,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看的人觸目驚心。劉媽媽老淚縱橫,看大夫這個樣子,知道不行,就央求鄰居去請宋柏青。
宋柏青這時候還在甬道內做著努力,無奈裡面又沒有迴音了,幸虧當時帶的水足夠,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宋柏青有點怨恨自己:或許當時再帶些飯就好了,或許因該先把石門閉上再說,或許……可是誰能想到門根本不能開啟了呢?唉,還是沒有策劃停當,否則也不會出這樣的漏子。現在可是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只能盡力而為,盡人力而聽天命罷了!
宋柏青帶著無比遺憾和沉痛的心情還在自責,劉立本走過來,低聲告訴他:“龍游的情況很奇怪,也很不妙!”
看看周圍這麼多人,宋柏青也不願意弄得人人皆知,所以走出甬道。劉立本雙眉緊鎖,把他所知道的情況簡要說了,兩個人邁開大步,來到劉龍游家。
還未進門,遠遠的已經能聽到劉龍游聲嘶力竭的大喊了,二人對視一下,心中都是十分戒懼。
進了門,那年輕的後生神色尷尬的在一邊站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擱,又無法遽然離去,只是向才進門的兩個人投去期待的目光。宋柏青直接奔向病人,而劉立本只看了一眼,就拉著龍游娘走到一邊,開口動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龍游娘抽抽噎噎的敘述著,“早晨回來我很害怕,可是看他什麼也能說,飯也能吃,我就放心了,額頭上裹上塊布,讓他自己睡覺,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發現他有些發呆,叫他也不應,我才著急了。”
立本簡捷的問:“那額頭上的毛呢,是怎麼來的?”
“大夫來了以後才發現,開始很淺,是黃色的,後來慢慢變色,他疼得哭爹叫孃的。唉!苦命的兒子呀,媳婦死了才半年,你怎麼又這樣呢?這不是不讓我活了嗎?”龍游娘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立本低聲相勸:“你先別哭,這能治好孩子?宋柏青對於這種奇症倒說不定能有辦法呢!快別哭了,過去幫忙!”
這句話很有效,龍游娘立即收淚,返身來到床前,只見宋柏青正在詳細檢查,而劉龍游依然哀號不絕。
就這一陣,劉龍游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羽毛已經長成,在劍傷的痕跡上密密的分佈著,有十來根,那已經不是鳥的羽毛了,看上去象是雞的羽毛!
宋柏青神情嚴肅,低頭盤算了一陣,他決定拔除羽毛!這自然也是要冒險的,可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羽毛的根部比較粗,深深地植於肉中,如果拔除,有可能會令病人疼痛致死,也可能導致流血過多而死。可是如果不拔,這些羽毛還在生長,根部自然也會往肉裡生長,如果深及腦部,自然也是無救!
劉立本當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可是拔除,不見得很好,他繞室彷徨,突然看到了年輕郎中,隨即問他:“你師父呢?”
年輕人唯唯諾諾的樣子,眼神不敢對著劉立本,期期艾艾的說了半天,眾人耐著性子,才算聽明白。
原來他的師父昨天就出診去了,一夜未歸,走的匆忙,家裡人只知道要去很遠的地方,連地名都沒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