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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圓清方丈,容歸臨便帶著姜綿棠走出竹林,卻見在竹林盡頭,圓塵方丈早已在外候著,他見兩人出來,立即迎了上去。
「老衲帶二位施主出去。」
同來時一樣,圓塵方丈亦是帶著二人繞了許久,姜綿棠被這七彎八繞的路弄得甚是頭暈,便問道:「方丈,這路怎修的如此奇怪,直接修一條直徑不好嗎?」
「施主見笑了,此處施了陣法,若非按照指定路逕行走,恐會有性命之憂。」圓塵方丈語氣很是淡定。
但是姜綿棠卻不淡定了,她結結巴巴道:「性命……之憂?」
「施主莫要慌張,緊跟老衲步伐,定不會出事。」
雖說如此,可姜綿棠卻還是緊張,進去時不知道,也不會有心裡負擔,現下知道了這道路的奧秘,便不自覺地擔憂起來。
她下意識地捏住容歸臨的袖口,以尋求一些慰藉,卻不想剛捏住不消片刻,容歸臨便反手牽住了她的手。
「莫怕。」
容歸臨穩穩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他的手也輕輕緊了緊姜綿棠的手。
微涼的掌心貼著姜綿棠的手背,並不溫暖,卻奇妙地給她帶來了一些安心。
寺內的喧囂聲漸漸清晰,姜綿棠便知道他們快走出去了,可不知道為何,一直掩藏在心裡的那股子不安卻愈發濃厚起來。
許是感覺到身後的異樣,圓塵方丈出聲安慰道:「阿彌陀佛,施主莫要過於憂心,我們已經行至陣法邊緣,再走片刻便能走出陣法。」
姜綿棠勉強笑了笑,「多謝大師告知。」
話音剛落,姜綿棠便聽到路邊的草叢中傳來一陣細微的窸窣聲,姜綿棠頓時想到原書中南陀寺之行,容歸臨受傷似乎也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她往容歸臨身側的草叢定睛一看,看清楚的一瞬間,姜綿棠整個臉蒼白無比,全身汗毛倒豎起來。
那是一條翠綠油亮的蛇,正快速地在草叢中穿梭,直直地往容歸臨而來。
「小心!」
姜綿棠失聲尖叫,下意識地把容歸臨往前一推,那碧綠的蛇正好飛躍而起,在容歸臨往前的一瞬間,飛撲到姜綿棠的小腿上。
尖銳的疼痛從腿上傳來,被咬之處彷彿有火焰在灼燒一般,姜綿棠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她勉強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中,她看到容歸臨臉上竟出現了慌亂和無措的神情,還未等她定睛細看,便覺整個人一輕,被容歸臨抱了起來。
「立刻帶孤出去。」容歸臨面色冰冷至極,整個人散發著騰騰的殺氣。
圓塵方丈剛處理完那條毒蛇,聞言立即快步帶容歸臨出了陣法。
鄧杞和夏禾在陣法外候著,見到容歸臨打橫抱著姜綿棠出來,兩人登時魂都嚇沒了,容歸臨表情森冷地吩咐道:
「徹查此山,嫌疑人等一概送到大理寺。」
「奴才這就去辦。」鄧杞一凜,立即轉身出去找藏匿於人群中的護衛,把命令吩咐下去。
這裡是寺內的禁地,故遊客和普通僧人都不到此,容歸臨立即把姜綿棠放到路邊一塊石頭上,用身體擋住姜綿棠。
「方丈,請迴避。」容歸臨冷冷地轉頭向站於一旁的圓塵方丈,話雖說得客氣,語氣卻如寒冰般冷冽。
待圓塵方丈轉過身,容歸臨立即把姜綿棠的鞋襪脫下,將褲腳掀起,被咬的地方已經腫脹起來,紅色的淤血斑在瑩白細膩的小腿上顯得格外刺目。
容歸臨立即雙手擠壓傷口,試圖將毒血擠出,他稍稍用力,姜綿棠整個人猛地一顫,開始低低地抽泣。
「嗚……好疼,容歸臨,我好疼……」
「乖,孤把毒血擠出立刻帶你回宮。」容歸臨語氣輕柔地安撫她,手上卻愈發用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