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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林如煙輕哼一聲,「我看倒不見得。」
秦婠婠沒說話,林如煙繼續道:「我堂弟與太子妃的弟弟關係極好,我聽聞太子妃未出閣前就喜歡追著二皇子跑,閨房內儘是二皇子的字與畫……」
林如煙頓了頓,湊到秦婠婠耳邊低聲道:「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不為人知的約定呢。」
秦婠婠雙手死死握拳,指甲嵌入皮肉,一股疼痛自掌心傳來,勉強喚起了她的一絲理智,「大嫂別的不知,對這些事倒是知道不少。」
林如煙像是沒看到秦綰綰的異常,也絲毫不介意她的嘲諷。
林如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嘆息道:「如今我當真是可憐你,不僅得不到相公的寵愛,還要防著這個女人那個女人,日子過得太累了……」
秦婠婠她的臉色越來越差,聽到最後,表情已然扭曲,而林如煙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施施然地離開了。
另一邊,姜綿棠雖是往更衣室的方向走的,卻並沒有去,反而轉道去了御花園。
漆黑的雨夜,路上飄浮著一層厚厚的水汽,宮燈在水汽中散發著微光,根本照不清前方的路,反而襯得這條小路更加幽深灰暗。
「娘娘,咱們要不回去吧?」夏禾小心翼翼地撐著傘,心裡莫名有些發慌。
話音剛落,便聽到「吱呀」一聲,兩人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夏禾聲音發抖道:「娘娘,方才是什麼聲音?」
姜綿棠挪開腳,低頭一看,緊張的心陡然一鬆:「我踩到了一節枯樹枝,別慌。」
這話剛說完,姜綿棠就發覺不對。
這御花園天天都有人打掃,怎的會有枯樹枝橫在路上,就算真的是宮人打掃得不認真,但現在是夏季,宮裡樹木花朵開得正茂盛,斷不可能會有枯樹枝……
姜綿棠心裡也慌了,她拉著夏禾後退幾步,低聲道:「回去吧。」
卻不想還未走幾步,姜綿棠便感覺到自己左邊肩膀被人重重一推,那力氣極大,直接把姜綿棠和夏禾推得往旁邊走了好幾步。
旁邊就是河。
夏禾一腳踩空,整個人往河裡墜,姜綿棠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還未來得及往上拉,她的後背又被人狠狠一推。
落河前,姜綿棠往岸上看,卻只見到霧氣中快速消失的一個黑影。
看剪影像是個男人。
正殿中,鄧杞輕手輕腳地進入正殿,湊到容歸臨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卻見原本閉目養神的容歸臨猛然睜開眼睛,騰地一下站起來,話也不說一句,直接往外面走。
殿中的容歸桓和容歸韞面色不變地跪坐著,而林如煙和秦婠婠臉上卻浮現一抹詭異的笑。
容歸臨趕到景明宮時渾身都已濕透,寢殿外有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容歸臨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往裡走。
走到裡間,只見姜綿棠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雪,頭髮濕漉漉地搭在頭上,她似乎在作噩夢,眉頭緊皺,極不安穩的樣子。
容歸臨走上前,食指輕輕覆上她緊皺的眉,想為她舒展開來,卻反倒惹得她眉峰皺得更緊了。
不一會兒,太醫匆匆趕到景明宮,一個禮還沒行完,容歸臨便不耐道:「先給太子妃診治。」
李太醫麻溜地起來,走到床邊為姜綿棠診治,容歸臨在旁邊站了一會,見李太醫神情嚴肅,當下語氣森冷道:「如何了?」
「回殿下,娘娘本就心有鬱結,身體虛弱,這次又落水受了風寒,恐怕要調養許久。」李太醫斟酌著用詞,就怕一個詞用的不對惹了面前這尊大佛。
容歸臨面色沉沉,並未回話,片刻之後,他起身朝外面走去,李太醫鬆了一口氣,再次搭上姜綿棠的手腕,細細地為她把脈。
外面的雨越下越急,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