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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淳冷笑:「誰不知道那書院是專門管束你這等不成器的世家子弟……」
他話未說完,只見陸在望眉頭一挑,撞開橫在跟前的劉長舒,揮著手朝眾人身後道:「殿下!殿下快來!這人罵你不成器,快把他打出去!」
陸之淳聽她一喊,頓時臉色一變,「你少在這胡亂嚼嘴,我何曾說過……」
趙延已然從府中走了出來,對著陸在望滿面疑惑:「你又在這吵什麼?」
陸在望道:「方才這人說我上書院讀書是給家裡丟人,殿下您說這不是明著罵我實則罵您嗎?還是在王府跟前,我聽著都覺得此人膽大包天,五內戰戰。」
趙延看了一臉面色青白的陸之淳:「他不是和你一家的?」
陸在望義正言辭:「吾兄犯錯吾怎能包庇!」
陸之淳趕忙給趙延躬身行禮:「殿下萬不要聽此人胡亂攀咬,我不曾說過!」
趙延看陸在望一臉幸災樂禍,便知她沒安好心,也不曾搭理陸之淳,只不耐煩的擺擺手:「別在這堵著門了,都進來罷。」
陸之淳臉色愈發蒼白,陸在望樂顛顛的應了一聲,便跟著趙延進府,一面問道:「殿下何時回來的?」
趙延道:「要中秋了,本殿下自然得回來。」
陸在望道:「今日因何設宴?」
趙延道:「生辰宴。」
陸在望大驚:「我竟不知!」她又是顛顛的把隨便買的點心奉上:「恕罪恕罪,特奉點心水酒一份,賀殿下生辰之喜!」
趙延十分嫌棄的推開:「你只把黑本殿下的那些銀子退回來,本殿下只當是你賀壽了。」
陸在望諾諾道:「銀子是沒帶。」
趙延冷笑了一聲,陸在望想了想:「無非我提前把結尾告訴你。」
趙延咳嗽了一聲,只見四下無人,便低聲道:「那你不許反悔。」
陸在望笑得眉眼彎彎:「好說好說。」
一時入了席,陸在望只見正堂擺了三四桌散席,並無大宴,趙延道:「本殿下這會跟你同病相憐,惹家裡人眼。不過松泛松泛罷了。」
席中所坐大都是有爵之家的公子哥,劉長舒陸之淳等人只能算是饒的,添個席多些熱鬧罷了,趙延便引著陸在望見了一眾人,眾人原只聽過她的名號,等閒不大來往。因陸在望身量比之男子確實薄弱,除了鍾睿劉承軒這類不著調的,尋常人家公子也不太看得上她,此番趙延親自引薦,席中人便不免都高看了她一眼。
好在趙延久不應酬,如今正是興頭上,也無暇顧及她,等眾人推杯換盞起來,她便偷偷找個角落坐著。
可一扭頭,便見劉長舒舉著酒杯朝她來了,她要知道有劉長舒在,她不如在家裡曬太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撇過眼去。
可劉長舒此人斷不知什麼叫眼力勁兒,直梗梗的到她跟前道:「陸兄赴宴不吃酒,在這躲清閒呢?」
陸在望拱拱手:「酒量不行,不湊熱鬧。」
劉長舒一笑:「確實,我瞧你這身板跟娘們兒似的,叫你上男人的席面,也是難為你了。」
陸在望不想搭理他,兀自夾著菜吃,劉長舒只當看不見她的不耐,依舊喚過侍女斟酒,又自己拿過酒盞,手一歪便盡數潑在她身上。
陸在望眼看著滴滴答答的酒水落在衣袍上,心裡罵了句傻逼,倘不是在酒席上,她不潑他一腦子門豬油她就不姓陸了。可眼下劉長舒正是想惹她發火,毀了席面惹得眾人厭惡,她便暗自忍下,只衝侍女道:「可否引路,我清理一下。」
侍女福身道:「公子這邊請。」
劉長舒伸臂還想再攔,陸在望想也不想出手握住他胳膊反手一擰,只見劉長舒倏然變色,她湊近了低聲道:「別的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