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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頂著世俗的眼光,直白熱烈的、明目張膽的表達自己的喜歡。
周德山還是不能接受,皺著眉反駁:「沈少爺,你的喜歡已經讓行遠成為整個瀚京茶餘飯後的談資,你覺得這不會讓行遠困擾嗎?」
沈柏唇角一勾,染上三分邪肆:「是我死皮賴臉非要喜歡顧兄,旁人若敢搬弄是非潑他髒水,待我回城,我必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沈柏軟硬不吃,活似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周德山只能祭出殺手鐧:「行遠心軟,只讓你在校尉營受訓兩月,若是被鎮國公知道沈少爺的荒唐行徑,沈少爺難道不怕被國公大人丟到邊關戍守?」
京中的世家子弟生來養尊處優,進校尉營都能被磨掉一層皮,去了荒涼貧苦的邊關,哪還有命回來?
周德山本以為沈柏聽見以後會驚慌害怕,沒想到他眸子鋥亮,毫不猶豫的說:「國公大人用兵如神,若能入國公大人麾下,是沈柏幾世修來的福分!」
沈柏的語氣滿是崇敬仰慕,只怕鎮國公站在她面前,她都敢腆著臉跪下來叫爹。
周德山眼皮狠狠跳了兩下,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得跳過這個話題冷淡提醒:「校尉營的命案還沒結案,沒有傳喚,沈少爺不可在營裡隨意走動。」
周德山說完離開,而後調了兩個親兵守在外面,當真像對待嫌犯一樣把沈柏看了起來。
沈柏毫不在意,沒兩天就和那兩個親兵混熟了,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把外面的訊息探聽得一清二楚。
京裡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巡夜司的人辦案的時候把禮部、兵部的幾位大人抓了。
起因是前些日子太尉府上的嫡女姜琴瑟出門踏青,隨身帶的荷包被人順走了,錢財損失事小,姜小姐已經十六,正是議親的大好時候,隨身物品若是落入外人手中,只怕會影響清譽,姜府的下人便到巡夜司報官備了案。
瀚京的慣偷沒有上百也好好幾十,加上來來往往的商客,要抓住行竊之人無異於海底撈針,巡夜司也就沒放在心上,誰曾想過幾日有人卻到巡夜司報案稱在攬月閣見到了姜小姐的荷包。
為了討好太尉,巡夜司統領秦延東親自帶兵前往攬月閣,沒曾想盜賊沒抓到,反倒撞見了禮部兵部幾位同僚和校尉營的趙副蔚一起飲酒招妓。
若單單是招妓也就罷了,偏偏那夜他們招的是攬月閣新買來的一個姑娘,那姑娘性格剛烈,撓傷了幾人不說,還趁著巡夜司找人的時候偷偷逃走,跑到京兆尹擊鼓鳴冤。
京兆尹開堂一審,竟然發現那姑娘並非普通人,而是太后孃家支系的表小姐,這位表小姐才十四,前兩年與六公主有過一面之緣,這次是受六公主邀約進京遊玩的,沒曾想路上遭劫,被人轉手強行賣入攬月閣。
這事一下子捅到了宮裡,太后知道以後震怒,親自派人將那位表小姐接進宮中,那幾位飲酒招妓的大人則被禁足在家,等待陛下裁決。
這事在瀚京傳得沸沸揚揚,昭陵有明令規定,為官者不得沾染賭、嫖,但這些年昭陵朝堂是什麼風氣大家都心知肚明,換下朝服便百無禁忌,這幾位大人只是運氣不好,撞上了這位表小姐。
趙定遠帶人跟鎮戈營的人比試輸了,新瀚營的人都押上了自己的家當,還盼著趙定遠能想法子扭轉一下局面,沒曾想他一扭頭就被禁足在家了。
新瀚營群龍無首,顧恆舟又借著查命案的由頭,把新瀚營從上到下排查了一遍,新瀚營頓時人心惶惶,莫名感覺要出大亂子。
在其他人無法安睡的時候,沈柏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營長,吃得香睡得好,臉上的鞭傷養好,小臉光潔嫩滑不說,還肉眼可見的圓潤了一圈。
等到阿柴來傳召的時候,沈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背著手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