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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痛得蜷成一團:「嗯,許是之前受了寒,特別疼。」
張太醫心亂如麻,一時也沒注意到沈柏小小年紀怎麼知道女子受寒來葵水會腹痛的事,連忙寫了藥方子讓李杉去抓藥來熬,又讓下人拿了幾個湯婆子給沈柏暖著身子。
來來回回忙活了一個時辰,沈柏把藥喝下去才總算緩解一點。
沈柏渾身濕透,有幾縷散發打濕黏在額頭,臉色還是白的,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
張太醫一直在床邊守著,見她這樣,一臉不忍:「柏兒,你上次受寒不輕,若是要調理好怎麼也要一年半載,若你每月都痛成這樣,只怕很容易被人抓住馬腳,你可想好什麼對策?」
能有什麼對策?
她是女子,本來就是要來葵水的,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若要不被人發現,那就只有喝藥絕了葵水。
沈柏舔唇笑笑:「老張,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那些我自會想辦法應對,你先開藥幫我調養著吧。」
張太醫一臉憂愁,活似進退兩難的人是他自己,遲疑許久還是提議:「柏兒,宮裡有一種秘藥,可以讓人……」
這和上一世的情形差不多,沈柏懶洋洋的打斷張太醫:「老張,是藥三分毒,我有喜歡的人,這輩子還長,凡事說不定都有轉機,我想先好好護著這具身子。」
她喜歡顧恆舟,想恢復女兒身,光明正大的嫁他為妻,想與他洞房花燭,為他生兒育女,想做他一人的沈柏。
沈柏的語氣充滿希望和嚮往,張太醫眼眶一熱,連連點頭,附和道:「是是是,這輩子還長呢,得好好護著!」
張太醫給沈柏開了一堆暖宮活血的藥,這幾天每日都要煎熬,等這次葵水結束後,則要每三日熬一次,先連續喝三個月看看效果。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懷疑,張太醫對外宣稱沈柏染了畏寒的怪病,每月都會發病一次,發病時需臥床休養三日,期間不能碰冷水,更不能沐浴洗頭。
這個訊息一放出去,京裡關於沈柏的謠傳更多,不過這都是後話。
卻說沈柏離開國公府後,顧恆舟自己去了飯廳,見他一個人過來,葉晚玉有些疑惑:「行遠怎麼一個人來了,沈少爺呢?」
顧恆舟不想提沈柏,眉心一皺,淡淡道:「他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回太傅府去了。」
葉晚玉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國公府也能請大夫,既然已經留宿了一夜,何必急於這一時,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昨晚沈柏來國公府就沒給他們打招呼,今天走也是,沈柏不懂事可以說得過去,但顧恆舟也這樣,葉晚玉便忍不住多想,是不是顧恆舟對二房有什麼意見。
葉晚玉放下筷子,正好顧淮謹也在,索性把話說開了:「行遠,之前你從校尉營回來,有時間都會指點一下修兒和訣兒的武修課業,秋獵回來以後,你回府以後怎麼都不往西院走了?」
顧淮謹平日忙著上朝,沒發覺這些變化,聞言關心的看向顧恆舟:「可是最近校尉營的事務越發繁忙了?」
顧恆舟還沒開口,葉晚玉便接過話:「哪能啊,校尉營的騎兵隨行有功,營裡得了不少封賞,這次秋獵行遠又拔得頭籌,陛下給行遠準了不少假,而且周校尉的傷也好了,這段時間行遠幾乎都在家裡。」
葉晚玉開啟了話匣子,一個勁兒的說:「大哥是咱們昭陵最厲害的大統領,顧家也算是將門世家,修兒和訣兒卻沒什麼武學天賦,這次秋獵才沒在隨行的名單裡,若是行遠也不幫著自家兄弟,修兒和訣兒的前途不就毀了嗎?」
葉晚玉終究還是對秋獵的事耿耿於懷,說到傷心處便哭了起來,顧淮謹瞭解顧恆舟,不相信顧恆舟會故意不指點自己這兩個兒子,沉聲呵斥葉晚玉:「你懂什麼,行遠不止參加秋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