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五章(第2/4 頁)
通房丫鬟,原來裴老爺子如此耳聰目明,跟自家兒子的拉鋸戰在這麼早便開始了。
聽雪見她微垂雙目,知她是聽懂自己那一席話了,於是又笑道:“小姐莫怪,老爺本就是這個性子,並不是心裡對小姐有什麼不滿才如此。老爺走前兒也說了,待婢子覺得適合的時候,就跟夫人挑明他知道也同意這事兒了。是以婢子想,現下夫人也應該是琢磨過來了罷。”
安晴垂著眼睛點點頭,沒錯,若聽雪是一直站在裴老爺這邊的,那麼裴夫人應該一早琢磨過來她為什麼要當著她面說這番話了。
聽雪一邊同她說話,一邊麻利地替她解衣裳擦身子,又整整齊齊地穿上乾淨的衣裳,而後又讓安晴坐在窗邊,替她鬢邊留了些碎髮後便手下不停地為她挽了個歪髻,又只撿了她頭上的一隻珠釵挽住,剩下的首飾便用帕子包好,方笑道:“小姐這般打扮真有番我見猶憐的氣質。”
安晴知她一番苦心,於是衝她感激一笑,又蹙眉道:“也不知你家少爺……”
聽雪忙笑道:“小姐放心,婢子這就使人瞧瞧去。”說罷便轉身出門,細聲招來一個小廝耳語了幾句,便又放走了。
安晴知她此時著意逢迎,一是有裴老爺說的話作保,二便是指望著今後安晴能夠高看她一頭了。於此兩人都是心裡如明鏡兒一般,是以聽雪如此照應著,安晴便也如此受著。而這份情在日後該當如何去還,卻不是她現在有心情考慮的了。
過得片刻聽雪迴轉了,扶著桌子笑著同安晴回話:“少爺現下醒了,鬧著要見小姐呢,小姐便快去吧。”說罷便扶安晴起身,又打簾引路,端的是殷勤周到。
重回到裴靖所在房間的外間,安晴進門便見裴夫人似乎一直沒挪地方一般,挺著背端坐在太師椅上,見她來便只點了點頭,便又垂下眼睛,似乎極疲累的樣子。
安晴向她輕輕一福,便自掀簾進了裡間。
裴靖裸著背趴在炕上,背後一片血肉模糊,郎中在他旁邊擎著手直著身子,十分無可奈何的樣子,見安晴來了眼睛一亮,忙迎上一步道:“顧小姐吧?您快來勸勸他罷!您看裴少爺背後這樣子,木刺要是不立時挑出來,怕是要化膿的!他又不肯喝麻藥,到時候亂動挑壞了,傷了哪根筋絡,這到底算是誰的?”
安晴只看了他後背一眼便忙挪開視線,深呼吸幾次之後方問那郎中:“請問大夫,他身上可還有什麼別的傷?”
郎中搖頭又點頭:“受了傷又猛跑,還淋了這麼大的雨,肺子定然是有些受不住的,待晚些時候可能會發一會子燒,待燒退了便差不多了。裴少爺身子硬朗,倒是不太妨事,只小心伺候著,再彆著風便罷。”
安晴點頭表示知道,又走過去蹲在裴靖面前輕搖他:“裴靖?”
裴靖睜眼,皺眉含笑道:“唔,你來啦?”
安晴輕捏他臉頰,假嗔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麼還不吃藥?是嫌苦?”
裴靖搖頭苦笑:“麻藥傷腦,我害怕。”
安晴皺眉,雙眼淚光點點:“那,你是打算就這麼生受著麼?”
裴靖輕輕嗯了一聲,又笑道:“所以我才叫你來呀,陪我說說話,轉移一下精力。”
安晴點頭,想抽出帕子來拭一拭淚,卻發覺原先的帕子在衣服裡一併叫聽雪送回顧府了,聽雪只為她準備了衣裳,並沒有送來帕子,於是只得就這麼晾著,揚聲叫婆子們來按住裴靖,好教郎中清理上藥。
裴靖伸手點點她臉頰上的淚水,皺眉取笑道:“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怎麼就擔心成這樣?要是我死了,你還不得哭死過去,直接與我做一對同命鴛鴦了?”
安晴啐他一口,又忙道:“呸呸呸,百無禁忌!什麼死啊死的,難聽得很!”
裴靖背上受疼,不由輕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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