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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比好南風還丟面子;然而是最徹底的,相對來說也比較方便施行‐‐朕只需要假意收幾個女人在後宮,封住她們的嘴;過個幾年,毫無子嗣動靜,不用朕開口,滿朝文武就會明白了。屆時朕再裝得著急一些,想從宗室過繼個兒子到膝下便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至於過繼哪個……
朕粗略地想了想,沒什麼中意人選。再想到下任天子的出生時間,朕頓時又恍然‐‐要麼朕至少等個十八年過繼他,要麼朕過繼的兒子是他的父親。
戰線太長,演戲也頗費精神……可朕再一想,又莫名開心。十八年比三十五年早到,謝鏡愚來得及看到朕後繼有人;暫且不說這能不能完全消除他可能的負疚感,但肯定能消除部分。
這個計劃完全可行,但前提條件是誰都不知道。畢竟,就算謝鏡愚破天荒地不反對,阿姊知道也會氣到爆炸……
朕愈發打定了主意。
次日便是元正。新年伊始,眾臣都顯得很是活躍。賀詞不斷,賀儀也擺滿了太極殿前的廣場。但在諸人之中,朕只特別注意了三個。
其一顯然是雍蒙。就如同雍至與謝鏡愚說的一般,他對吏部侍郎這個新身份相當適應,適應到簡直能用遊刃有餘來形容。朕都不需要看他的工作情況,光看他的賀儀就明白‐‐
他獻上了一本《后稷農書》。此書編纂於近千年前,除了後人引用的部分,早就散佚不存。然而,雍蒙卻利用他在文人墨客中良好的人際關係,花了近十年功夫搜尋遺蹟,竟真被他拼出了個七七八八。
&ldo;……其中尚有缺漏之處,還望陛下不要嫌棄。&rdo;
雍蒙這麼說完全是自謙。因為司儀剛把《后稷農書》這四個字報出來,金殿已然轟動,人人都在驚呼。司農卿焦平更是激動得兩眼放光,只差老淚縱橫。
瞧,朕就說雍蒙把滿腔抱負藏得厲害,這件事他幹了近十年朕都不知道。然而,此事確實無關叛亂,探子不注重也情有可原;而且說句實話,這本書大概是朕即位以後收到的、最合心意的賀儀了。
&ldo;魏王實在有心,朕重重有賞!&rdo;
雍蒙伏地叩首,而後道:&ldo;臣謝過陛下恩典。但臣以為,若是陛下能將這些賞賜交給司農卿,那臣的努力才算是真正沒有白費。&rdo;
朕不由哈哈大笑。&ldo;準了!焦卿,還不速速謝過魏王?&rdo;
至於朕注意的第二個人,則是松仁松贊。光看他的眼睛,朕就能察覺後頭不甘現狀的野心。殺了他自是一了百了;但就如同朕和謝鏡愚說過的,即便留他一條命,朕也有得是辦法繼續整治他。故而,發現他悄悄地打量滿殿官員,朕也沒指出來‐‐吐蕃如今勢弱,朕到時候再叫李囿做幾手準備,保管叫他忙得焦頭爛額,搞不好都要後悔當時沒戰死。朕來陰的還能博一個仁德名聲,何樂不為?
這其三麼,則是回紇的使者。
黨和提前回隴右時,用的便是回紇與沙陀虎視眈眈的藉口;但實際上,這也不全是藉口,不然也不能說服其他大臣。如今,距離匈奴被滅已差不多兩年,回紇諸部壯大,邊界已逐漸靠近隴右道。吐蕃新臣,他們這兩年應當不會輕舉妄動;但再過幾年,就算他們不動,朕也要讓黨和動了。
有這種想法,即便要保密,朕也得先與黨和通通氣。但太極殿大宴後,朕還沒來得及宣黨和,劉瑾就進來說黨將軍求見。
無事不登三寶殿,朕暫且把回紇的事情壓了壓,打算先聽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