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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明一路嫌這城市小，嫌這城市土，渾然忘記曾經也是小鎮青年，以前出街常年用髮蠟固定一個飛機頭，看起來特別堅固，就是飛機迎頭撞了都是飛機凹下去。

他總是騎著摩托車滿小鎮跑，自以為瀟灑不凡，是小鎮著名土炮之一。

知道他們在奶茶店又是嫌棄，罵了鸚哥一頓不自重，並且顧雲霄不能重。

鸚哥被罵得頭大，連忙換了有單獨包間的茶館，進包間還神經質地檢查一下，顧雲霄問：&ldo;你檢查什麼？&rdo;

&ldo;我怕有偷拍！&rdo;鸚哥說。

&ldo;偷拍你喝茶？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愛好？&rdo;顧雲霄說。

&ldo;偷拍你！你不懂，現在防不勝防，手機都隨時能錄音。大家都怕一言不合被發網上。&rdo;

原來如此，手機還能錄音。顧雲霄又知道了手機的新功能，抓起手機邊喝茶邊研究了起來。

任天明好不容易到了約的茶館，他覺得自己滿身灰塵，下意識拍怕衣服，推開門看到鸚哥和顧雲霄坐在那裡，各自不發一言看著自己手機，彷彿這是一截晚班地鐵。

鸚哥看到任天明，連忙站起來向任天明打招呼，顧雲霄也笑著請任天明落座。

任天明嫌棄地搖搖頭：&ldo;你是真沒地方去了，非要跑到這小城市幹什麼。&rdo;

顧雲霄看他的神色，便道：&ldo;你怎麼這麼嫌棄，你也不是什麼大城市生的。人何必痛恨自己的出身。&rdo;

這話一出，鸚哥連忙假裝沒聽到。任天明倒沒有痛恨自己的出身，痛恨起眼前這人了。

他屈尊降貴跑來這裡，還要被一頓挖苦。人生很苦，他這個老闆做得更苦。

任天明沒好氣地說：&ldo;你的條件，說來聽聽。&rdo;

顧雲霄含笑看了看背後的鸚哥，鸚哥一臉煞白，情急之下連連點頭，表示接受了顧雲霄的條件。任天明轉頭，鸚哥端莊地對老闆恭敬一笑。

顧雲霄道：&ldo;最近公司有好幾個專案要投，我手頭的劇本我看了都不是太滿意，但是我對公司一個專案感興趣。&rdo;

&ldo;哪個？&rdo;任天明問。

&ldo;就是那個講述民國空軍的劇。&rdo;顧雲霄說。

任天明沒想到他對那個劇有興趣，直接否道：&ldo;那不是個流量劇，對你的人氣沒什麼好處。&rdo;

顧雲霄平心靜氣道：&ldo;我還沒說完呢。&rdo;

任天明便看著他，示意他說完。顧雲霄道：&ldo;我還想找沈山初來一起搭戲。&rdo;

第10章 十/合作（1）

&ldo;你瘋啦！&rdo;任天明說，鸚哥眉頭一皺，表明事態不容樂觀。

&ldo;他來，我不是男一也沒關係。&rdo;顧雲霄說。

&ldo;你這打的什麼鬼主意？你自己想想這像話嗎？你圖什麼？&rdo;任天明道：&ldo;我們自己公司的戲，你被壓番，我們圖什麼？公司不被你粉絲罵成馬蜂窩才怪。&rdo;

&ldo;老闆連馬蜂窩也知道。大城市的生活閱歷很豐富。&rdo;顧雲霄笑著說。

任天明不理他，看著他，想他說出自己在玩什麼把戲。顧雲霄便說：&ldo;網上攻擊我的人說我缺乏國家認同感。&rdo;

他停了下：&ldo;我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接這個戲也是一種表態。&rdo;

任天明覺得這句話倒是說得在理，流量要走得長遠，必須在當下有定力。他道：&ldo;還有其他的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