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第1/2 頁)
晚飯後,身上的傷痛也有所減輕,有些事似乎想開些了,適逢母親打過來電話,從她的聲音和口氣裡能聽出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安吉掩飾著:“沒有啊,我挺好的!”
母親再三叮囑:“不要鬧,跟他好好地說。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再不要提了。人家把後頭的人心疼得很,你一提他就反感。不像你跟兄弟姐妹是仇人。弟媳婦住就住了,風一吹啥事都沒了,好好過,時間一長就好了。”
安吉一一答應,假裝風輕雲淡的樣子。
是啊,無論如何,再不能給年逾古稀的父母親增加負擔了,至於自己的悲喜痛苦,就留給自己吧,細嚼慢嚥也就吞下去了。就像老母親經常教導她的:“虧是刀子,嚥下去是福。”真的嗎?那就嚥著試試唄。
第二天忍著肢體的疼痛和滿腦袋的包,掙扎著起來去上班,在憔悴蒼白的臉上塗上厚厚的化妝品,再在焦黑的嘴唇上塗上口紅,儘管單位領導三令五申不讓化妝,可是她遭到家暴的事實需要掩飾。
差點遲到,一大堆工作等著她。
可是終究她身體太虛了,走路都是搖擺的,硬撐著說話寫字,快到中午時,她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就請了假去輸液。中午要給孩子做飯,就提著輸液瓶回家。吳剛卻在,原來他是兌現諾言回來給孩子報名的。
安吉不想跟他說話,自己卻更換不了液體,只能求他。
下午安吉繼續上班,吳剛帶孩子去報名,一同出門,遇上鄰居還有人開玩笑:“夫妻雙雙把班上?”
吳剛衣冠楚楚、笑意微微地跟人搭訕,安吉卻笑不出來,只能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忍下眼裡的陰霾和痛楚。
坐車到鄉鎮上檢查企業,手抖得拿不住筆,寫不了字,可是同去的同事自詡他是文盲,不會寫字,安吉只能全程檢查和記錄,不過儘量不去說話。現任所長是有名的牙人,工作上經常給安吉刁難,安吉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更沒有人當保護傘,只能乖乖地被他降服,接受他特意安排的大量工作,並儘量做好,好讓他挑不出毛病。
下班回來安吉就癱在床上了,求兒子舀來一些早上剩的稀飯給自己裹腹。
吳剛也沒做飯,跟兒子商量要去吃砂鍋,兒子大約是看到他對待自己母親的態度,抵抗不了,但也是心裡有氣的,就不願去。最後吳剛還是煮了掛麵,讓兒子給安吉端過來一碗,安吉耐不住飢餓還是吃了。
吹過飯,吳剛叫兒子去給先人燒紙,兒子不去,眼裡滿溢著淚水說:“我不去!你家的先人有啥好的,生下的你這麼壞,把我媽媽打成這樣!他們還有臉要我燒的紙嗎?”
吳剛卻在那裡咕咕笑,安吉也冷笑:“兒子你說的對!有些人乾的事就要羞死先人了,還好意思給先人燒紙!”吳剛臉一黑,轉身就出去了。
最後安吉還是叫上兒子出去買了些燒紙,就近在小區門口的路邊燒了,安吉自然是燒給自己爺爺奶奶的,兒子搶過去一把在另一個地方畫了個圈,邊燒邊說:“爺爺奶奶保佑,管教好你們的兒子,再不要撒野罵我,也不要打我媽媽了!”
安吉聽見了,心裡又不禁一陣難過。看來年幼的兒子也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強勢兇惡的吳剛,卻只能求助於死去的爺爺奶奶了,可惜他的出生跟奶奶的去世只差了三天,壓根就沒見過奶奶,卻也從安吉嘴裡聽說過奶奶的善良勤勞,也時不時流露出要是奶奶在世他就不會這麼孤單寂寞和可憐的遺憾神色。
第二天早上準備起床時,吳剛卻又將手摸索上來,安吉心裡有氣哪裡願意?就很不耐煩地推開了吳剛向她靠近的身體,結果吳剛不管不顧地將身體壓了過來,安吉氣得大罵起來。吳剛卻將她手臂抓住,一頓拳頭打得安吉動彈不得。安吉大哭起來,甩開了吳剛,跳起來穿好衣服去洗臉。吳剛卻繼續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