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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當了縣令,卻換了稱呼。
範世榮笑著:“這算什麼事,總有收拾的過程嘛!”
見著遠處一人,喊著:“桑笠!”
桑笠本是衙差的代理捕長,時刻在下面候著,聽言就上來,“啪”的行禮:“大人有何吩咐?”
範世榮笑了笑:“你這個代理捕長,可以直接轉正了,我查詢官職,縣中還空缺九品巡檢一職,就由你擔任,不過你起點太低,只能先是代理巡檢,一年後再給予轉正吧!”
捕長不是官,而巡檢雖只是正九品,可掌管縣裡所有捕快,相當於地球上某朝的縣公安局局長,算得上縣中實權官職,桑笠按捺住心中激動,跪拜下來,謝了恩典。
叩拜後,頓時滿面紅光,想起以前自己只是差役領班,轉眼二代捕長身死,自己得了代理捕長之職,又投靠了範府,不想上了賊船,眼見著身死族滅,正心灰意冷時,突發洪水,威嚴赫赫的魏侯一日崩死,範府奪了大權。
靠著從龍之功,立刻就提拔到正九品,雖現在是代理,可這實際上已經當上了。
二代捕長哪個不是人傑,可終不是官身,自己卻轉眼之間,就得了官身,這命運之奇,真是難以描述。
卻見範世榮又吩咐著:“有請尹先生。”
只是片刻,就見得一箇中年人進來,這個中年人尹尚略一躬身,就說著:“恭喜縣君,恭喜縣君。”
範世榮一笑,說:“何喜之有?”
尹尚注視著範世榮,只見就是去了雲崖山一次,就立刻有了大變化,原本只是赤氣縈繞,現在赤氣凝聚,從無到有,已隱隱有條白蛇盤旋吐舌。
這白蛇之相,卻是大貴之局,當下說著:“桑大人沉倫於泥塗久矣,今脫離蓬蒿,可喜可賀,青繩之飛,不過數武,附之驥尾,可致千里,前途不可限量,而縣君也多一個羽翼,未來大是可期。”
“這是一喜,更可喜者,是縣君審勢度局,棄得以前恩怨,得以掃清了命數上的大障礙,就此一事,就見龍蛇之相矣!”說罷這人就仰天大笑,除了範世榮,眾人無不面面相覷。
範世榮不禁鼓掌大笑:“好好!聽此一言,如飲三杯佳釀,痛快!”
範世榮也覺得,自雲崖山後,自己彷彿落了一塊大石,頓時全身輕鬆,靈智清明,他心思深沉,要說是解得仇怨卻是沒有,只是此時還不是敵對的時候。
尹尚又說著:“縣君有命世之主相,且請以後都有今日之忍決,以期未來!”
說著酌酒,共舉杯賀喜,範世榮哈哈一笑,舉杯一口飲了。
王存業策馬馳下,只是路途遙遠,到時,已是黃昏了,此時晚霞瀰漫天際,如火如焚,瑰麗非常,王存業卻是無暇觀看,來到住所外面。
在此停下來,馬匹打個響鼻,王存業翻身而下,向著裡面而去。
一進院門,就見母親在院中靠著井水洗著衣服。
“業兒?!”母親見王存業回來,臉上帶著驚喜,連忙放下衣物站起身來。
“嗯,母親,你怎麼自己用井水洗?井水涼,再說也不用你親自幹了吧,請的婆子是幹什麼的?”
“才這點田,請什麼婆子洗衣。”母親白了一眼說著。
良田三十畝,桑田十五畝,是不算地主,王存業聽了微微笑了,摸了摸口袋中的地契:“父親和弟妹呢?”
王存業眼光掃看,一切正常,只是隱隱有著一種令人壓抑味道。
“你爹出去幹活了,你弟妹去私塾先生裡就學!”母親聽見王存業問著,就答著,起身把洗完的衣服晾乾。
“哦,我等他們回來,趕路一下午,我去休息下!”王存業說著,就向裡面而去,裡面有個小樓,推開一間房,很是乾淨,裡面鋪著被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