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5 頁)
連著好幾天,季眠都沒再跟段酌說上話。
恰逢店裡前兩天清完單子,最近沒有生意,即使在木雕店裡頭,季眠也見不上他的面。
有時他從樓上下來,碰到段酌從屋裡出來,對方也只是對他一點頭,然後轉身就下樓梯離開。
從高考前,直到錄取通知書發下來的三個月裡,季眠和段酌幾乎天天都要見面,大部分時候是段酌上來,現在卻忽然停了。
這一習慣驟然間終止,令季眠很不適應。
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三的時候,跟段酌的關係莫名其妙就冷了。他不確定究竟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他哥的脾氣就是如此古怪。
系統似乎對他們關係再度疏遠的原因有些猜測,可它不肯告訴季眠。
哼,你最好別知道是為什麼,這是為你好。】
無論季眠如何懇求,它也是隻字不提。
季眠只好放棄從系統這裡獲取訊息了。
他不打算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跟段酌重新回到初始時那種不冷不熱的關係。
他就要去大學了,並且一去很可能就是半年。
如果這一次他們無法和好,也許就從此漸行漸遠了。
來到二樓,季眠敲響了段酌的房門。
約莫半分鐘後,房門被開啟,段酌穿著件白色背心,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季眠時,沉默了幾秒。
“有事嗎?”
又來了。
季眠抿緊嘴唇,忽然就來了情緒。
“剛才有的,現在沒了。”他冷冰冰地說完,轉身就走。
這還是段酌頭一次聽見他用這麼冷硬的語氣說話。
他忽地伸手,攥住了季眠的手腕,沒將人放跑。再也沒了那種敢隨意冷落季眠的囂張。
“……想說什麼,就進來。”
隨即,微微用力,把用後腦勺對著自己的人拽進了房門。
房門“啪”一聲關上,屋內一下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兩道錯亂的呼吸。
段酌抓著季眠的手掌很熱,季眠心裡頭的那點憤怒的小火苗噗地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毫無緣由的緊張。
半晌,段酌率先打破沉默。
“不是有話對我說?”
“……”
“季眠。”
“……我不想在臨走前跟您吵架。”
段酌看著他,“我們什麼時候吵架了?”
“現在。”
“……”
“哥。”季眠低下頭,聲音有點哽。“您是我最重要的人,能……別總這麼對我嗎?”
空氣寂靜下來,難以言喻的沉悶將面對著的兩人籠罩。
段酌的心口像是被季眠塞了團棉花,柔軟,卻將他的胸腔堵住。
那是無法宣之於口的妄想,比世上的任何愁雲都要更加頑固,再怎樣名貴的香菸也無法將其從白色煙霧中帶走。
“抱歉。”段酌啞著嗓子,鬆開了季眠的手腕。
“以後不會了。”
……
季眠的學校開學時間比其他高校早一些。
八月中旬,他就著手準備收拾行李。
段酌拎著一大袋橙子推門而入時,季眠的行李箱正敞開著放在客廳中央,而他本人則是窩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張報紙看。
他關上門,往還很空蕩的行李箱裡丟了幾個黃澄澄的橙子,然後才走近沙發,從季眠手中抽過報紙。
翻了兩下,隨口問道:“怎麼看起報紙了?”
報紙的最大版面上,一條標題十分醒目:“xx集團二公子不久前失蹤……”
正文內容與標題大差不大,大意是希望有線索的路人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