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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把一串鑰匙遞到我手裡,順手理了下我耳邊的頭髮,“那還有什麼好問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不好意思地岔開話題,“我一個人怎麼開診所啊?連個幫手都沒有…”
這話顧以琛還沒接上,就見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笑嘻嘻地說,“誰說沒幫手啊!”
“曼曼!”我驚喜地跑過去,“你怎麼在這兒呢?”
“喲,你都有診所了,還不許失業在家的人來尋個職位啊?”她依舊笑得春光明媚,或許她並沒意識到這樣一如既往的笑容對我來說多麼可貴,心裡湧起的感動幾乎將我吞沒。
“你不是還要結婚麼?”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你這心得有多黑啊,連個婚假都不捨得!”她哀怨地晃著我的手臂,兩人笑成一團。
“哦,雖然我不是為了他辭職,不過說好了的,還是會給你當伴娘。”
她聽了這句卻笑得沒有之前好,垂下視線說,“嗯,我聽說了…”
“既然醫生護士都有了,咱們這就去看看病人吧。”顧以琛走過來接了一句。
“病人?”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這是應該在半小時內發生的事情麼?診所、護士、病人呼啦一下齊全地冒出來,簡直是一站式服務!我轉念一想,或許又是那自作聰明的傢伙安排的吧,於是心變得軟軟的。
“嗯,一週前找到我的,我想不要讓她先去旭山了,省得到時候還得轉院。等你下週營業執照什麼的辦齊,就可以直接接手了。”顧以琛示意我倆上車,“她不能住院,需而且需要經常交流,或許賺不到什麼錢,作為打響旗號的一戰也有些難了…”
聽出他的顧忌,我只笑笑說,“你知道我從來不是為了錢。”
徐曼曼也撇著嘴說,“奶粉錢靠老公,不然要他幹嘛!”
“那就好。”他嘴角一揚,似乎早知道我們會這麼說。
果然,跟顧以琛講理就只有往套子裡鑽的份兒。
顧以琛載我們去了一片快要廢棄的小區,開門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鬆弛的眼袋和臉頰幾乎掩蓋了所有表情。
“阿姨,這是葉醫生,我帶她來看看嬅姐。”
老人點點頭把我們帶進去,屋子裡的擺設簡單陳舊,看起來沒什麼人氣,尤其是客廳角落裡三張巨大的黑白照片,像是老中青三代人的臉,似乎擺放沒多久,讓這房間裡更添幾分壓抑。
開啟裡面鎖著的房門,我覺得心跳都有些慢了,難以抑制地想象著鐵鏈條和發瘋衝上來的女人。
可事實上,一切都顯得過於平靜。
一個素面的女人,三十來歲,五官端正,衣裝整齊地坐在床邊,不言不語,一動不動…像一具蠟像。
老人搖搖頭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顧以琛給我遞了個眼神,意思是沒危險,於是我試著走過去,叫了聲“嬅姐”。
好像沒聽見。
我放大聲音又叫了兩遍,仍然沒反應。
雖然知道不大禮貌,我還是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目無焦點的眼睛動也沒動一下。我正要抬手,卻被顧以琛制止,“先別碰她。她的聽力和視力都很正常。”
正常?那她就是,就是…不搭理我咯?!我挫敗地看了他一眼,聽他淡淡開口說,“嬅姐,嬌嬌又長高了嘛。”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的音量並不比我大,卻讓蠟像瞬間抬起頭衝他笑了一下。
顧以琛繼續說,“嬅姐,這是小葉和小徐,我們都是老張的同事。”
女人的臉上似乎瞬間活了過來,眼睛裡也有了光彩,笑笑說,“你們坐,我去泡茶。”說著竟然站起身來,我嚇得跟她一起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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