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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星河想起今天二皇子說起自己母后的模樣,他沒忍住喊道:「娘……」
裡面的人頓住,而後身子猛然發抖,蘇梓急忙扶住麗妃道:「娘娘,沒事,奴婢扶您進去。」
麗妃接連咳嗽幾聲,姬星河見她們要走,急忙道:「娘……」
「住口。」蘇梓轉過身,狠狠瞪他。
麗妃抖得更加厲害,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來。
蘇梓趕緊給麗妃順氣,安慰她道:「娘娘,沒事,奴婢在,奴婢在。」
她扭頭喝道:「你快些離開,沒看到娘娘難受嗎?下一次你再敢出現在娘娘面前,別怪我不客氣。」
麗妃幾乎是靠在蘇梓身上,背對著姬星河,她氣息不穩道:「不要叫我,我從一開始就不願生下你,你就是多餘的,不該在這世上。」
姬星河腳步頓住,看向麗妃,眸子逐漸黯淡。
主僕二人一道離開。
寢宮內燭火亮起,屋外,姬星河一個人,伴著他的是天上幾顆星子。
他抬頭望天,然後突然笑了。
手上的琥珀如螢石,他看著裡面的兩隻合抱在一起的蟲子。
羅宣,你看我說對了吧,蘇姑姑是不會擔心我去了哪裡的,關心我的人只有你一個。
沒關係,只要你能一直陪著我就好了,像它們一樣,一直在一起。
容宛月本以為蘇梓看到饅頭會來見她,可是她去送飯食的時候,依舊是姬星河在門口等候,不見蘇梓的身影。
她很奇怪,問姬星河有沒有送到,姬星河一直點頭,說饅頭蘇梓已經拿走。
容宛月納悶,她琢磨著難道蘇梓跟麗妃果真如自己所想,被這七年冷宮的日子給關得看淡一切,並不想再去參與這樣危險的事情中來。
這倒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她信已經送到,她們不願意做,也不能怪她。
她們沒動作,她反倒更加輕鬆。
姬星河的好感度還在慢慢上漲,最近他也越來越黏自己,她去送飯的功夫,他吃得特別慢,而且最後一口饅頭,他就拿在手上,容宛月一說要走,他就說自己還沒吃完飯。
這小把戲看得容宛月想笑,但今天她發現姬星河的手上不知怎的又生了凍瘡,按說現在的天氣已經暖和,他不該生凍瘡了。
她問姬星河是怎麼回事,姬星河便道可能是昨日在夜裡站了太久的緣故。
至於為什麼會一個人站在外面,姬星河說他是在那裡等蘇姑姑出來。
容宛月已經知道,姬星河每次去送飯食,蘇梓從未讓他進去過。
他一個孩子照顧兩個大人,還從不被允許踏入麗妃的住處,她們真的是過分了。
「下次,你就把自己的吃食吃了,不給她們送,如果她們餓了,自會去尋你。」容宛月生氣道。
「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你又不欠她們。」容宛月眉毛一揚。
姬星河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容宛月滿意,只是看著他手上的凍瘡,她問道:「之前給你的香脂,還有嗎?」
「有,有,給你。」他立刻拿出來遞給容宛月,同時雙手伸過去,等著容宛月給他塗香脂。
這動作一氣呵成,容宛月看著手裡多出來的香脂屬實意外。
「你隨身帶著香脂?」
姬星河臉上顯出一絲慌亂,可他在門後,容宛月沒有看到。
他道:「是,我怕香脂被老鼠咬了,所以一直帶著。」
容宛月沒有再問,她旋開蓋子給姬星河塗香脂。
只是依舊感覺到哪裡不對勁,自己多想了吧。
門後,姬星河感覺到手背上的香脂,隨著羅宣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