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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宛月看向姬星河,黑夜中的他明明還是她認識的姬星河,可是他的眼底卻是暗色,火光下,他的影子像是有了靈魂,在地上拉長起舞,莫名陰森。
她突然想起以後當上皇帝的他,他會想出各種酷刑用來懲罰他不喜歡的人。
她記得有一次,他讓一個官員脫了衣衫,給他穿上狐狸皮,然後讓他鑽進虎籠,與那飢餓的老虎打鬥,最後的結果是官員被撕咬致死,他在臺上看得津津有味,大聲叫好。
眾人看得噁心欲吐,他偏偏讓人上了肉湯,所有人都必須喝完,不然一起餵虎,最後這些人被折磨得回家就大病一場,半年才緩過神。
她低頭看著面前的姬星河,姬星河的眸子依舊清澈,她問道:「小皇子,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咬公公脖子的?」
「他打你。」姬星河表情嚴肅。
他們可以打他,但是不能打羅宣,羅宣那麼好,他不能讓任何人欺負羅宣。
「咬這裡他最快死,」他比劃一下自己脖子的位置道,「這裡只要咬下去,熱熱的血很快就會流出來。以前我抓過鳥和田鼠,它們會撲騰,有時爪子還會抓傷我的手,但是隻要堅持一會兒,它們就慢慢不動,到最後軟綿綿的,這時候就可以吃了。」
「羅宣,以後如果你想試試,可以咬破它們的喉嚨之後,立刻吃掉,不然它們會很難吃。」
他向容宛月傳授自己的經驗,容宛月剛剛聽他是因為自己才去咬四靈,真心覺得姬星河不錯,知恩圖報。
但他眼也不眨地說咬破喉管吃肉什麼的,她不覺嚥下口水。
她道:「小皇子謝謝你幫我,那個我就不用了,我應該也用不著。不過你以後也不用生咬活物,我會給你送吃的。還有,以後你想懲罰別人,可以多想一想,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暴露自己,可能會讓你更危險,你那麼聰明,可以多想一想。」
姬星河聽後沒有笑,後面的話他沒有注意,他只聽到羅宣說不要生咬活物。
他想起來羅宣好像不喜歡自己生吃鳥。
他剛剛還給自己擦血,現在一定是不高興了。
他忙解釋說:「我,我很久沒吃了,我剛剛就是看他打你,才撲過去咬他。」
他又開始攥住衣角,想起剛剛自己咬人那麼兇,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打自己,自己也不痛。那些人都很害怕自己,而且還說他是怪物。
他緊張地道:「羅宣,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我會痛的,但是剛剛他們打我,我身上沒有感覺,我,我不是怪物。」
他不能讓羅宣討厭他,不能。
容宛月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忙道:「我知道,剛剛我也不疼,可是現在又會疼了,我想可能是有神仙看不過去,在保護你,你怎麼會是怪物呢,你不是的。剛剛二皇子欺負你,我看著也恨不得打他一頓,你這樣做是對的。」
羅宣不怕他,他說是神仙菩薩在保佑自己。
姬星河放鬆下來,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容宛月的衣角,只輕輕碰了容宛月的手,而後又趕緊鬆開。
容宛月見他想要親近自己又不敢的模樣,心裡軟乎乎的。
她主動拉住姬星河的手,姬星河眼睛瞬間猶如璀璨銀河。
容宛月看到他又變成自己熟悉的樣子,她暗自鬆口氣道:「小皇子,不如以後你去學功夫,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
「學功夫,當然好,可我現在只能在如霜居,哪裡也去不了,也沒人願意教我。」他道。
「我來想辦法。」她沉吟道。
他最近越來越喜歡出來,經常問自己皇宮和外面的事。
他似乎越來越不滿足呆在冷宮中。
她問道:「小皇子,你以後想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