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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裡也沒有布匹,就是想要給他改一改也沒法。
她想了想,只好先去找羅瑩,羅瑩是尚寢局的女史,比自己有辦法。
她去找羅瑩說想要一些布和棉,羅瑩問她做什麼,她只好說自己最近做事身上太冷,夾襖又薄又舊,她想要穿得暖和些,不想生病。
羅瑩聽她這麼一說,便讓她回去,這些就交給她。
沒過幾天,羅瑩便送來一件嶄新的夾襖,聽羅宣說要穿在裡面,這件夾襖便小一些,更加貼身。
看著這件夾襖上還有繡好的花鳥紋,容宛月不由地感嘆羅瑩的手巧,對這個弟弟也十分疼愛。
她暗暗想,自己得她照顧,以後也要對她好。
這件夾襖對姬星河來說太大,她自己拿起針線稍微縫幾針,想要他穿上不漏風,暖暖和和。
還未改好,吃飯的時間到了。
懷想叫她去吃,今日的飯食倒是比平日好些,桌子上居然還在一碗鵪鶉蛋。
聽懷想說,今日是太后的生辰,皇帝在宮中賜宴,並吩咐下去,宮中各處一同慶祝,連奴才們的飯食也比往日豐盛。
他們是沾太后的光。
期間懷想一直給容宛月夾鵪鶉蛋,並談起容宛月的那件新夾襖,羨慕他有一個好姐姐,事事都想著他。
還誇羅瑩長得好,又溫柔,宮裡的侍女都比不上她。
容宛月聽著聽著覺出不對來,懷想這口氣莫不是看上羅瑩了吧?
這皇宮裡並不禁對食,太監和宮女看對眼,是可以在一起的。
懷想這個樣子明顯是思春,但她不知道羅瑩怎麼想。
她嗯嗯兩聲,敷衍過去,不欲與懷想多談羅瑩。
好在懷想起個頭之後,又說起別的。
容宛月吃飽該去給冷宮送飯食了,她悄悄將剛剛藏起來的鵪鶉蛋放在食盒下面。
桃花糕昨日就已經吃完,今日正好讓姬星河嘗嘗鵪鶉蛋,他一定喜歡。
她提著食盒一路往冷宮走去,到了門口,姬星河已經在這裡等著。
他透過門縫看過來,見到容宛月,眼睛亮晶晶的。
「羅宣。」他叫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雀躍。
容宛月笑了:「小皇子,你等了多久?」
姬星河搖搖頭,沒說等多久。
容宛月已經坐下來問他道:「你今日有沒有擦香脂,手還癢嗎?」
「擦了。」
「我來看看。」
容宛月說道,姬星河順從地從小窗戶伸出手,容宛月瞧著他的手髒兮兮的,不像塗過的樣子。
「你真的擦了?」
「嗯,」姬星河點點頭,只不過他猶豫地道,「但是擦的時候手疼。」
容宛月倒是知道是為什麼,姬星河的手,手背是凍瘡,手心卻有很多老繭,老繭硬硬的,如果摸一下絲綢,定會勾出絲來。
也不知道他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一手老繭。
第一次見他,他抓住自己的手,她說為什麼會像刮刀擦傷一樣,癥結就在此。
這樣的手去碰凍瘡,可不就是會疼嗎?
她微微嘆口氣:「這手要擦乾淨才能抹香脂,而且要慢慢塗。」
她重新用帕子給姬星河擦乾淨手,然後再挖一點兒香脂慢慢推開。
她低頭仔細塗抹,沒看到姬星河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兩隻手都伸過去,雖然門口的風吹得他特別冷,可是手卻像在溫水裡泡過。
容宛月塗好香脂,又給他手肘處的傷口上藥,這金瘡藥烈,沾到傷口很痛。
第一次塗的時候,姬星河痛得打顫,她給他吹吹傷口,讓他忍著。
他真的很聽話,之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