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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母親當年該將我們換一換的，我不想做太子，於你不是正好。原太子絞腸痧而亡，國主又有了找回了十幾年丟失的新兒子。&rdo;

哪有這麼好的事，潤玉自是不信，卻不是眼前的人究竟所圖為何。

&ldo;你要從我身上拿走什麼？&rdo;

太子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石舫後的珠簾，回神正色道。

&ldo;我不要你任何東西，也無需你付出任何代價。只需在我宣佈薨逝之後，妥善送我和珠璣去個安全地方，然後生死不見。&rdo;

潤玉失笑，彷彿看著一個瘋子。

&ldo;我為什麼要信你？&rdo;

瑤玉從懷中取了一枚印鑑。

&ldo;這樣呢，可信了嗎？&rdo;

後來的很多年，潤玉回想起這一日的場景。他見瑤玉拿出一道蓋了國主令的空白御旨，邊上就是象徵一國至高無上權利的令璽。

如果他事先知道那道竹簾後坐著珠璣，他會不會猶豫，會不會問一問她願不願意。

可是沒有如果。

他動搖在瑤玉的話中，他回憶著從前如隱形般的人生，那國主令，那道空白的御旨彷彿有著無限魔力，讓他再看不到其他。他拿起令璽，道了一聲。

&ldo;好，我應你！&rdo;

珠璣從竹簾後緩緩走出，眸光靈靈，晶瑩剔透。她靜靜的望著他，目光裡有他不明白的明光，閃爍著，熾熱又好似荼靡怒放後的悲傷。

所有埋在心底的繾綣，化作她對他最後的成全。

她款款走到了瑤玉身旁，兩人相視片刻，彷彿皆是對彼此的憐憫與釋然。再回首，卻是珠璣對著潤玉極是燦爛的笑了笑。

&ldo;謝謝哥哥成全。&rdo;

他忽然心痛異常，卻不知為何。往後餘生，他一如瑤玉所料，成了王朝新的太子，不久國主宣佈退位，他又成了國主。每每憶起最終隨著瑤玉不知所蹤的珠璣，都會一如那日。

彷彿那是珠璣刻在他心底的一道不會癒合的傷口，他卻再找不到解藥。誰說沒有代價，誰說沒有從他身上拿走什麼，他明明真真切切的痛過，但終其一生他也沒有找到答案。

又或許，他不想要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世，七世會相對減少篇幅，不過應該會放潤玉本尊出來的，儘快回到正本吧

第49章

珠璣幾乎要忘了第幾次坐在忘川的渡船上，也幾乎算不清在人間多少年，離開天庭多少天。

她託著腮，看著忘川河裡的怨靈，咆哮著，啃噬著渡船，卻無能為力的在忘川裡無盡的掙扎。

上上世她是王侯的女兒，離開京城以後，她去了很多地方，最後孤身病逝在第三十七年的夏至。

上一世就有些意思了，祖上開著鏢局，到了她父親這一代本衣食無憂的經營著，卻因為丟了幫朝廷命官押韻的生辰綱，一家老小都判了流放。

那時她在外學藝，跟著師傅雲遊，方逃過一劫。等到十五笈禮將至，她返回到家中，才知一家遭逢巨變。打聽了家中諸人流放途徑，想要救出眾人。卻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這生辰綱被劫一案不過是那朝廷命官的監守自盜，拉了他們一家做了替死鬼。而她的父母兄弟已經被押解官兵以逃獄之名，殺死在了路上。

於是她報仇心切，潛回那朝廷命官的府邸，殺了他替自己一家報了仇。那時她不過剛剛過了十五歲生辰，但因殺了人，受了官府通緝，只能落草為寇，到了一個山寨裡做了劫富濟貧的匪寇。

一晃五年過去了，她從一個寨子裡的無名小卒，一步一步成了山寨裡的三當家。山寨自是家族傳承，大當家雖是女子卻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