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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音之下,劍氣震盪,很快散作無形。
不過他也感受到了劍氣中蘊含的天魔自在的魔意。
佛門有觀自在,而天魔有他化自在天。
這兩者也是對立且隱隱相通的。
季寥深刻感受到,石像要表達的是佛魔一體兩面的理論。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之間,本無二致。
而這種理論,在如今滿是太玄宗屍體的太玄宮前展現,更有種修羅殺場出真佛的韻味。
季寥默默消化剛才的感悟,最後看向第四尊石像。
第四尊石像給季寥很奇妙的感覺,因為他看到石像時,沒有看見法印、奇怪的眼睛或者劍指,而是聽到了雷音。
雷音不知如何來,卻往季寥而去。
第92章 野望
雷音在季寥心靈中炸響,可是他竟一點驚訝都沒有,心靈在雷音湧入的情況下,居然愈發平靜,一絲波瀾都不起。
這跟“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又讓季寥想起了他在那爛陀寺領悟的涅槃佛法。
分明涅槃和雷音是毫不相干的,但他就是將兩者聯想起來。
他不但聯想起了涅槃,更想起了元佛三限的第一式如如不動。
涅槃、不動、雷音,三者像是有某種玄妙難解的聯絡,只是季寥現今還沒法參悟透徹。
轟轟轟!
四尊石像同時破裂,季寥不斷咳血。
他眼睛裡有血,鼻孔裡有血,耳孔亦有血,血是鮮豔的,滴落在地上,化成一個個詭異扭曲的圖案。
季寥鎖住渾身的精氣,看向地上詭異扭曲的圖案,那是一個個複雜難言的符號,他稍稍注目一會,逆血又噴出來。
季寥從沒試過這樣的情況,更抓不住他咳血的根源。
自進入太玄宗開始,一切都顯得詭異、莫名,只是跟他卻有切不斷的聯絡。
季寥沒有繼續往太玄宮闖去,而是往後退。
退到了山下,那種詭異恐怖的感覺才開始消失。
他再看身邊的慕青,身子已經淡不可察,無論是他,還是慕青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他深深凝望前方山上的太玄宮,那種詭異恐怖的感覺在心頭越來越濃密,而盤桓在其中的天魔氣,好似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怪物,要將所有試圖闖進去的生靈都當做美味吞食。
季寥眼中閃爍不定,他在考慮要不要拼一次,放出魂魄來試探太玄宮裡出現的詭異,只是他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因為他縱然有數次經驗,證明自己可以不斷轉生,但自己卻沒法控制他下一世會出現在什麼年代,更沒法確定當他重生時,還處於這個世界中。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株草,數世為人的經歷,讓他獲得許多樂趣,也有了一些沒法割捨的東西。
季寥亦並不以此為羈絆,因為他認為生命的意義,正是在於除卻性命之外,仍有別的值得珍惜之物。
最終季寥決定暫時拋開探索太玄宗的念頭,先去取了易象宗、天師教的帝經再說。
他乘一塊木板到了太玄宗所處的孤島,離去時卻憑虛御風。
“你是對的,太玄宗發生的詭異事件,已經超出你現在的能力範圍。”經過一段時間,慕青也恢復了不少,但她仍是五味陳雜,回望太玄宗時,還多出一分心有餘悸。
這位縱橫人世間的女魔頭,亦不得不承認,太玄宗發生的詭異,超乎了她的預料。可以她的見識,仍舊摸不清對太玄宗痛下殺手的人究竟是誰。
除卻天魔氣、石像之外,她和季寥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季寥卻露出興奮之色,道:“雖然這次受挫,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慕青道:“莫非你從那石像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