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潮起潮湧(第1/2 頁)
說也奇怪,突破了剛開始的那陣尷尬後,她就言談流暢起來,將她小時的苦難經歷、高考落榜後的痛苦、大學生活裡的貧困生活和個人的不息奮鬥都對他說了。
而閆雄飛,也一再地說起他的家庭、他的房子分配問題及其他一些涉及個人和家人的事情。安吉則漫不經心地聽,對他的明顯暗示不做積極的回應,或者裝作沒懂,或者是故意迴避。
已是第二日的凌晨三點鐘了,他們毫無睡意地繼續交談著,也沒有一些實質性的內容,只是東拉西扯,漫無天際,但也饒有興味。她也想到如果到了第二天天明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言論,就有一點不安了。但看他似乎談興未盡,又覺自己行得端、走得正,別人也不至於對一般的老同學聚會胡說八道吧,也就繼續聽他說。
他似乎酒醒了許多,又問她一些實質性的話,但她依然雲裡霧裡地避免作正面的回答,最後伸伸懶腰說:“其實一切都是胡說八道的。”
他笑笑;“你這就太笨了。你也不想想,我何其聰明,能看不出你的內心嗎?”
她笑著否認他的斷言,又隨意地說了些話,理智上清醒過來,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終於說要回了,並且很堅決,她便也不再做任何挽留,送他出了門,看他翻過鐵欄杆的身影十分矯健,心裡開始有些欣賞他了,自己也覺得奇怪,會與他有這麼多語言。
忙了一天,中午和下午都去找過他,竟都不在,心裡莫名其妙的惆悵。
安吉心裡開始盼望他視窗的燈光了。
晚上,同室的柳芳竟說了一句讓她心驚肉跳的話:“為何你不找閆雄飛?”
她驚異地說:“怎麼可能?我們都是有夫(婦)之婦(夫)了。”
柳芳笑說:“我估計你早把吳剛忘到九霄雲外了。誰知你這傢伙心裡想的啥?”
她嘆口氣:“唉,還能想啥?我的牆上早已貼滿了標誌的。”
“那也不過是形式而已。”
“行了吧。那你呢,現在一趟趟往家跑,又是心繫何人?”
“我嗎?就只好站大街上睜大雙眼找唄。看哪個能讓我牽住。”
“那多好呀。可惜我是沒有機會了。守著一個影子,還見不到。這輩子就認命了吧!”
“好啦你!乾脆就把閆雄飛找上嘛。你們也蠻般配的!\\\"
“好啊,我考慮一下。可惜人家眼睛裡沒有我。我追也追不上的。”
“只怕你一句話的事了.......”
“天哪!你這句話多對不住吳剛哪!”
“那有啥?你又沒嫁給他!”
她眨眨眼睛,張嘴結舌地愣在那裡....
幾天下來,安吉但覺心情煩躁,心神不寧地。
中午,匆匆吃完飯,拿上該油印的東西去了鎮上,遇到男同事孟京往下走,他笑說,“鎮上沒人哎,你去也白去。他們下鄉了。”
她難為情的反駁:“你咋知道我找誰?我去油印東西的。”
他心知肚明地哼了一聲走了,她又好氣又好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進了鎮政府的大門,不見閆雄飛的房裡有人的跡象,悵然若失的去了小賈的房間,見他也不在,就將東西放下,留個條出來,意外地發現從閆雄飛的房間煙筒裡冒出煙來,驚喜中走過去,卻見雪地上的腳印是另一個人的,敲了門也無人來開,只好回來。
一下午心猿意馬,竟什麼也沒幹成,別人也悠閒自在的逛來逛去,來下面檢查完工作未能趕回去的一個副局長開她和閆雄飛的玩笑,竟讓她大吃一驚,急忙問是誰說的。
他笑說:“我在這兒認識的人起碼有二三十人,誰都會說的。”
她忙解釋不是那麼回事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