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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販甩了甩手裡的東西,「聽說最近他們家一直在出事情,前幾日最親近的旁支都被殺了,現在都在調查此事,也是因此我們才敢如此大肆出來擺攤,誰知又來了。」
「要我說啊,他家那麼多仇人指不定是誰呢?」旁邊的攤販接了一句。
「死光了?」顧泠抬眼看過去。
「對啊,聽說死的都挺慘的,鋪子還被人一把火燒掉了。」
「真是報應。」
「對,報應。」
顧泠垂眸想了想,掂量了一下手裡的玉佩,將它放下拿起了旁邊被紅繩串起的貝殼手環,隨著顧泠的動作,那手環在陽光下散發著彩虹一般的光彩。
「手。」顧泠轉過身朝著時淵伸出手,時淵聽話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裡,顧泠將剛看好的手環戴在了他手上,牽起他的手腕晃了晃,霎時發出清脆的聲響,顧泠看了看,「好看。」
時淵看了看顧泠牽著他手腕的手,抬起另一隻手拿起另外那個用白繩串起的,戴在了顧泠手上。
這才是好看。
顧泠抬手看了看,他其實也是習慣了手腕上戴錶的,只是許久未戴,猛然還有些不習慣。
時淵笑著從懷中又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攤販,「可用不了這麼多!」攤販擺了擺手,他這貝殼手環也就幾錢的事,這位出手就是銀子,還一拿就是一錠。
「無事。」時淵將銀子扔了過去,輕輕勾了勾顧泠的手指,二人便向前面走去。
「你似乎是給的多了。」顧泠晃了晃手腕,上面的貝殼隨著他的動作相互碰撞著,注意到時淵許久沒有回答,顧泠抬眼便撞進了一雙深沉的烏黑色眸子,微微一愣,卻發現那雙眸子又變回了往常那副溫柔的模樣。
「師尊喜歡就好。」時淵笑著說道。
「倒是有趣。」顧泠像在現世那般撥弄著貝殼,從前他在遇到疑難雜症時也會如此扳弄手錶,也因此換了好幾個,顧泠又撥弄了一下貝殼,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這東西倒是不會壞。
顧泠垂下手放在身側瞬間便被時淵牽了起來,「牽著,別走散了。」聽到他的聲音,顧泠抬眼看了看街上已經散了大半的行人,都也沒有說什麼,任他牽著。
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圈,除了最初的手環,旁的倒是什麼都沒買。
不得不說人多的地方訊息最是靈通,顧泠有意無意的便聽到了些關於白家的傳聞,白家算是紀安的第一大家族,雖是修士卻樂於在普通人中立威,高興了便會賞賜些,若是不高興便是大肆破壞,城中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曾經反抗過的人都被白家除掉了。
「你覺得是何人在襲擊白家?」顧泠輕聲問道。
「許是仇敵?」時淵側頭看向顧泠,「為何此問?」
「白家的旁支想必也皆是修士,一夜之間將鋪中幾十名修士盡數殺害,還未露出半分聲響……」顧泠說著說著停下了。
「可有何不妥?」時淵問道。
「……」顧泠突然想到了書中時淵的殺人手法,似乎也是如此,悄無聲息吸取修為後,一把火燒的毫無蹤跡。
「師尊?」時淵有些疑惑的停下腳步。
「無事。」總不能讓他說我想起了你也是這麼殺人的吧。
時淵眨了眨眼睛,「師尊還想去哪看看嗎?」
「去吃飯吧。」顧泠看了看日頭,時刻記得時淵還未闢穀,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餓著。
時淵做又看了看,指了指最近的一家餐館,「那便去那家?」
顧泠點頭,抬步走進餐館,撲面而來的香氣和人聲令他微微蹙眉,時淵注意到他的動作,直接喚來小二扔了一錠銀子讓他指了個房間過去。